李海冬感覺有點不好意思,衝著眾人揮揮手,換回了更熱烈的掌聲。
那流氓頭目跑過來笑嘻嘻的道:“李先生,你要對付的是西方人嗎,我已經派人去把海濱區所有的西方人都給抓過來了。”
李海冬笑道:“你倒是很會辦事,不過我要對付的人也不是你們能抓到的。這件事就謝謝你了,以後有麻煩的話,盡管提我的名字。”
流氓頭目樂不可支,幾乎歡喜的找不到北了。
墨知味嘴裏不知道嚼著什麼東西,晃晃悠悠的走過來道:“我剛才問接待員了,八號房間的三個西方人一早晨就走了。”他又衝那流氓頭目一指道:“我讓他去查了下,他們三個去了郊外。”
李海冬心頭一緊:“去沐滄海那裏了?”
墨知味點點頭:“你要做出抉擇了。”
“不用抉擇,我又不是女人。”李海冬冷冷的道,“凡擋著我的,殺無赦。”
流氓頭目招呼來一輛車,恭恭敬敬的送李海冬和墨知味上了車。兩人一起鑽到後麵去,這才發現都不會開車。
流氓頭目見了,拍著胸脯道:“李先生,天海的路沒有我不熟悉的,我的車技也是海濱區最棒的,能給你做司機是我的榮幸。”
李海冬一點頭:“你來開吧,去東郊外。”
流氓頭目高興的坐進車裏,眉飛色舞的衝著外麵羨慕的小流氓混混們炫耀了一番,啟動汽車,呼嘯著直奔東郊沐滄海的別墅去了。
路上李海冬才知道這個小頭目叫做艾龍,學過些武術和散打,一直依附著白家。他把李海冬當作偶像,一路上問了好多問題。李海冬總算也嚐到了做個偶像明星的滋味,笑容滿麵的一一回答了。
艾龍車開的很快,二十分鍾不到就來到了東郊,沐滄海的別墅就在前方不遠處。李海冬招呼著艾龍把車停下道:“胖子,你和艾龍在這等我吧,我很快就回來。”
墨知味歎口氣道:“少殺幾個人吧。”
李海冬點點頭:“隻要別把我惹生氣了,我會盡量的。”
艾龍看著李海冬下車走向沐滄海的別墅,不禁咂舌道:“太酷了。”
墨知味撇嘴道:“這算什麼,我當年在哪哪哪的時候,比他酷多了,當時對方有五百多號人……”
李海冬當然不知道墨知味在胡吹大氣,他眼中隻有不遠處的那座別墅。他曾經在那裏居住過好多日子,結識了不少的朋友,可此刻那裏卻變成了陰謀殺他的根據地。人事變遷,最讓人痛惜的莫過於此。
別墅周圍十分的安靜,此刻正是午後,樹上的蟬兒輕輕鳴叫著,似乎不忍心打擾人的清眠。
李海冬腳步堅定,緩步的走向別墅,越來越近,門口站立的兩個人已經能看到他的身影了。
守在別墅門口的是昆侖的弟子淩霄和韓立,他們遠遠的看見一個人走過來,開始並沒在意,可一股殺氣突然爆發出來,不禁讓他們出了一身的冷汗。
“是什麼人?”韓立大聲喝道,還從來沒有人敢於在紅蓮宗的地方撒野呢。可當他看到那人是李海冬,氣勢立刻弱了三分。
“他怎麼會來?”淩霄嚇了一跳。
韓立囁嚅道:“我怎麼知道?”他剛想回身進去通知沐滄海,李海冬腳下卻加快了速度,手臂一擺,一道金光射了過來。
“轟”一聲,別墅那高三米,寬三米的紅木大門應聲倒地,金芒穿破了大門,射進大廳,又把別墅的大理石地麵砸出一個大洞來。
沐滄海正和三個西方人談的融洽,已經開始商議如何捕殺李海冬的具體步驟了。突遭變故,他一躍而起大聲道:“是什麼人?”
外麵傳來李海冬冷酷的聲音:“我隻找西方人的麻煩,擋我者死。”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從呆若木雞的淩霄和韓立中間穿過,一往無前。
沐滄海麵沉如海,冷冷的道:“你私闖民宅,想要做什麼?”
李海冬一笑:“你陰謀害人,想要做什麼?沐滄海,我跟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何要陷我於死地?”
沐滄海憤憤道:“你學習邪派的道術,人人得而誅之。”
“放屁。”李海冬怒道,“你我已經恩斷義絕,今天我要殺這些西方人,你若是阻擋,就別怪我不客氣。”說罷魔刀一搖,直奔那三個發呆的西方人而去。
“李海冬,你別太過分了。”沐滄海低吼一聲,雙臂展開,如若雄鷹展翅,一道昆侖派太乙五行決中的水係法術“水漫金山”發了出來。
洶湧的真氣如同一堵牆般壓縮著空氣,帶著寒冰之力,往李海冬的身側襲來。
李海冬冷哼一聲,魔刀幻化出七道金芒,排成梅花狀,迎上了水漫金山。他如今已經是散仙之體,哪裏是沐滄海能夠抵擋的,金芒如同切豆腐般,瞬間毀去了水漫金山的發力,往沐滄海攻過去。
這千鈞一發,沐滄海哪裏躲得過,偏偏那七道金芒都擦著李海冬的身體而過,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七個破洞,卻沒有傷他分毫。
沐滄海愣在當場,眼睜睜看著李海冬如蒼鷹搏兔般撲向那三個西方人。他心裏歎息一聲,知道窮一生之力也無法和李海冬抗衡,不禁心灰意冷。
李海冬逼退了沐滄海,那三個被當作目標的西方人也動手了。他們三個是這一回潛入天海的西方人中最強的三個,肩負著和東方修真道聯絡的重任,個個都有一身不俗的本事。他們見李海冬凶神惡煞一般,當然不會坐以待斃,三個人一前兩後,一起發動攻擊而來。
李海冬根本沒把他們三個放在眼裏,不過他心裏自有打算,並沒有使出全力,魔刀掃過,一道金芒威力無儔的斬出去。
雙方的攻擊波在中央碰撞,迸發出強烈的震蕩波。李海冬紋絲不動,那三個西方人卻被震的一起倒飛出去,重重的撞在身後的牆上。
還沒等他們三個爬起來,李海冬已經躍過去,魔刀一甩,一顆人頭已經飛了出去。沒有頭顱的脖頸狂噴著鮮血,牆壁上被血紅色彌漫。另兩個西方人也被噴了一臉的血跡,驚慌失措,嚇的魂飛魄散。
李海冬咧嘴笑道:“你們誰願意告訴我你們的後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