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如果別人問起你我為什麼來美國,你就說是你打電話讓我來幫你的,明白嗎?”
“你到底為什麼來美國呀,神神秘秘的。”
“這個你不用問,問了我也不會說。”
寧輝知道這位姑奶奶的脾氣,她要是不肯說的是,就算天王老子讓她說,她也不會說的。
寧輝帶著劉靜來到手術室。
還好,手術室這裏沒有因為剛才休息大廳而受到影響,手術仍在進行中。
又過了近一個小時,手術室的門開了,兩個護士把胡達從裏麵推了出來。
接著是一個金發的帥哥醫生。
寧輝和劉靜同時走上去問情況。
劉靜用的是中文,寧輝用的是英文。
那個金發帥哥愣了一下,先是對劉靜笑了一下,轉過臉對寧輝說了情況。
現在,胡達腦子裏的血塊已經全部取出來了,生命是不會有問題的,而且兩三天後就可以醒過來,甚至更快,讓寧輝放心。
劉靜的英語屬於半瓶醋的水平,要是人家說得慢一點,她還能聽得懂,一旦人家說快了,或者有口音,她就聽不太懂了。
劉靜在旁邊聽到兩人用非常快的英語說了半天,也沒大聽懂他們倆說得什麼,她急得不行,問寧輝,“這個洋鬼子到底說了什麼呀,你快告訴我呀。”
寧輝就把金發帥哥的話簡單地轉述了一遍。
劉靜這才鬆了一口氣,說了聲,“這小子總算是保了一條命呀。”
第二天早上,胡達緩緩地醒了過來,他一睜眼發現自己在一個很陌生的病床上,床的左右兩邊各趴著一個女人,兩個女人都在昏昏地睡著。
一邊是寧輝,另一個看身影好像是劉靜。
胡達以為自己還在日本,他想劉靜怎麼來了?
他下意識地輕輕撫了劉靜頭發一下,劉靜條件反射的一下坐了起來,反手打了胡達手一下,接著她愣了一下,帶著哭腔說:“你這個王八蛋終於醒了。”
胡達笑著問:“劉靜,你怎麼來日本了?”
“這不是日本,這是美國,紐約。”
“啊,我到美國來了嗎,我怎麼來的?”
劉靜指了指對麵的寧輝,“當然是這個女人把你弄來的。”
這個時候,寧輝也醒了,他見胡達醒過來了也非常高興,忙問:“你餓不餓呀,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胡達搖搖頭,笑著說:“我不餓,我怎麼到美國來了。”
寧輝就把他們怎麼來美國的事跟胡達說了一遍。
胡達又問劉靜,“你怎麼來美國了?”
劉靜悶悶地說:“來旅遊。”
胡達這個時候覺得自己全身是汗,非常黏不舒服,就說:“我身上全是汗,能不能給我換件衣服呀。”
寧輝把上從旁邊的衣櫃裏拿出一套新病號服,看著劉靜,意思是讓她回避一下。
劉靜沒好氣地說:“幹嘛,是要我回避嗎,你問問他,他身上有幾根毛我都清清楚楚,還回避個屁,要回避也是你回避。”
胡達打趣她,“劉靜你這話說得不嚴謹,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這麼多年了,難道我那裏沒多長幾根毛?”
劉靜和寧輝同時被胡達這話給逗笑了,兩個女人合力給胡達換衣服。
換到內衣時,寧輝有些不好意思,把內褲遞給了劉靜,“我到外邊去一下看看有什麼可吃的,這就麻煩你了。”轉身走了。
劉靜給胡達換了衣服,還看了看,“不對呀,沒多幾根毛呀,還少了幾根呢。”
胡達笑。
劉靜給胡達換完了衣服,她突然想起什麼,“你和她沒睡過吧?”
“當然沒有,要是睡過了,我今天就不會躺在這兒。”
劉靜眯起眼睛瞅著我,用嘲諷的口吻問道:“你這個大色狼見到這麼肥的小綿羊,怎麼會不動邪念呢?”
“劉警官,你這是那什麼眼看人低,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色的,我是一個心地正值的柳下惠。”
劉靜不相信地啐了我一口,“呸,別人是什麼柳下惠我還相信,你,打死我也不信。”
胡達嘿嘿笑。
劉靜又說:“胡達呀,我看這個娘們的心可是夠狠的,你說你不讓老板弄,就不讓弄唄,為什麼要,下這麼重的手啊?
這家夥,一腳把老板從整個日本給踢到美國來了,這樣的人在你身邊,你可得小心點兒呀,你沒聽過那句話嗎,最毒莫過婦人心,像她們這些讀過大書的,喝過洋墨水的女人,心是最狠的,你可得小心點兒呀。”
聽了劉靜的話,胡達愣了一下。
劉靜這個人是有名的幹脆利落,不婆婆媽媽的女孩子。
她從來不願意講這些婆婆媽媽,男男女女的事,可是現在,她竟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竟然說出這麼明顯是因為吃醋而挑撥離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