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達隻得又掏出錢包,可是他的錢包裏總共隻有八百塊錢,並不到一千。
寧輝小聲地擠兌胡達:“老板,你怎麼說也是億萬富豪,不會欠我這種小打工的吧,太沒風度了。”
胡達眼珠一轉,“當然不會,不過,你敢不敢再跟我賭一次呀,這一次咱們賭八百,就你手中這幾張,怎麼樣呀?”
“OK,你說吧,賭什麼?”
胡達把嘴巴湊到寧輝的耳邊小聲地說:“我賭你今天穿內-褲是粉色的。”
寧輝得意地笑了起來,“哈哈,你又猜錯了,不是粉色。”
“是粉色。”
“不是。”
“是。”
“不是。”
胡達擺了擺手,“行行行,咱們不做口舌之爭,事實勝於雄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讓我看看吧。”
“你看?你看什麼呀?”
“這還用說吧,當然是讓我看看你今天到底穿的是不是粉色的啦。”
寧輝馬上意識到自己中了胡達的圈套。
她紅著臉瞪了胡達一眼,把手中的那八百塊錢塞回胡達的手裏,“行了,你厲害,算你贏了,你可真賴皮,知道我不會給你看,你就……哼。”
胡達得意洋洋地把八百塊錢塞回錢包,“小丫頭片子,給哥哥我耍心眼兒,你行嗎?”
兩個多小時後,隨著機身的一陣劇烈的振蕩,接著是一陣的轟鳴聲,飛機緩緩穩穩降落在東京的羽田機場。
飛機停穩,在空姐溫柔提示聲中,旅客們有秩序地下了飛機。
外麵的陽空氣了非常得好,陽光也非常燦爛,空中很潮潤,吸進肺裏非常得舒服。
在中山美子的引領下,胡達和寧輝出了機場大廳,上了一輛早早就停在外麵的加長版的豐田商務車。
一上車,胡達和寧輝就看見原來車裏坐著一個穿著一身紅色洋裝,異常漂亮的女人。
中山美子馬上介紹道:“這位是下田度假村的社長花澤美夏小姐。
寧輝馬上向花澤美夏伸出手,用標準的日語說道:“你好花澤社長,我叫寧輝,是大唐公司的總經理,這位是我們的董事長胡先生。”
花澤美夏向胡達嫵媚地一笑,又向胡達伸出手,“你好,胡先生,歡迎你來日本。”她說得竟然是標準的漢語。
胡達因為剛才這個花澤美夏沒有下車迎接自己,有失禮數,有些不滿,他並沒有和花澤美夏握手,隻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花澤美夏非常得聰明,她馬上覺察出胡達的不滿,她嫵媚地一笑,“胡先生,非常抱歉我剛才沒有下車接你們,不過,我沒接你們是有原因的。”
她指了指自己的腳,“昨天我騎馬時摔了腿,現在腳不敢粘地,本來我不能來的,為了顯示我們的禮節,所以,我來了。”
胡達這才客氣地向花澤美夏點點頭,“花澤小姐,你實在是太客氣了。”
他們的車來到一座山下,順著一條修得非常漂亮的山路慢慢地上了山,越往山裏走,山裏的樹林就越多,仿佛走進了原始森林似的。
日本雖說是個小小的島國,但是它的綠色植被覆蓋率是排在世界前幾名的,而且日本極少有伐木的情況。
他們需要木頭,需要紙張都是從外國進口木材,而絕不用自己國家的。
而且他們每年都從別的國家買大量的煤炭,然後沉到海底,保留著。
這就是日本人,日本人是東國國家最可怕,也是最有活力的國家。
他們的車在一處山間大別墅的門口停下了,司機按了下喇叭,馬上從裏麵跑出來四個人,其中的兩個人打開車門,先把花澤美夏扶下車。
然後另外兩個人推著一輛輪椅,兩個人扶著花澤美夏坐上了輪椅。
花澤美夏向裏麵一指,“三位,請進,我爸爸在裏麵恭候三位呢。”
三個人跟著花澤美夏進了別墅。
上了別墅的三樓的一個房間裏,胡達看見一個穿著十分考究西裝,還打著黑色領結,手捏煙鬥的一個中年人坐在沙發上。
胡達知道,這個人應該就是他們今天來要見的這家度假村的老板花澤一郎。
花澤一郎的眼神平和,可是這種平和裏卻時不時地泛著幾絲淩厲的光芒。
他看見胡達等三個進來,馬上站起來,微微向胡達欠了下身子,“非常歡迎你們來。”
中山美子馬上給雙方做了介紹。
然後分賓主落了座。
胡達注意到這個花澤一郎的眼神好像古井一樣,很深很神秘,而且帶著一種吸力,就像宇宙中的黑洞一樣。
你看他一眼,眼神不由自主地就被他的目光給吸引住了。
尤其是他時時閃現的淩厲眼神,這說明他是一個習慣於掌控局勢,喜歡主動進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