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生在他們中間屬於年齡最小,但身份最尊貴的那個,又是兩方的中心所在,是以猶如眾星捧月般,被高高架起。
直到太陽懸掛高空正中,蟬聲愈加鼓噪,方才省悟還要回去學館上課,連忙告辭。打算晚上再一起飲酒暢聚。
回館的路上,狐大山笑道:“那一刀真他媽的幹脆利落,直接割頭!我操!長這麼大,頭一回見,真是刺激啊!”
“剛才那副膽小如鼠的鬼樣子,連中午的吃食都差點吐出來的狼狽勁,對我們的狐師哥來說,是啊,真是很刺激咧!”頊竺打趣道:“刺激得差點昏倒啊!”
“哪有?我是反應過猛,正好中午在某人的強逼下吃了三大碗,腸胃不適啊!……”
狐大山說著,回頭瞧了瞧那些叢林子弟,見他們沒有跟上來,連忙將手裏的熊衣披在身上,胳膊扭了扭,屁股扭了扭:“叢林第一帥,熊哥就是我!”
降生道:“瞧你那副熊樣!”
“降生,你……”狐大山見到降生裝模作樣的表情:“我怎麼感覺我們的降生小學弟像變了一個人啊?以前,可沒有這種幽默感啊!”
降生嗬嗬一笑,有點意氣風發的感慨:“隨著心境的調整,年齡的增長,見識的提高,每個人都會逐漸的成長起來嘛!這是好事啊!”
田鸞鸞的玉指在纖滑的狼皮上輕輕滑過,看著這獨特的雪狼皮衣,心中有些驕傲:“我的這禮物與她們的完全不同,顯然這是特製的皮衣,為了這件皮衣丟掉了四個人的性命。而這件對他們珍之又珍的皮衣,卻輕而易舉的送給了我。這其中難道沒有某種深意麼?若不是降生是他們的尊主,若不是我跟降生走得如此親近,他們會憑白無故的將此厚禮相贈麼?絕無可能!難道他們覺得我跟降生是一對麼?”
想到這裏,田鸞鸞吹彈得破的臉上透出一股醉人的紅暈,心如小鹿般跳個不停:“我這是怎麼了?難道……?可是……”偷偷看了降生一眼,忽然低下臻首:“他們絕不會同意的!絕不會的!我們的身份地位相差太過遙遠,我……我可是……”她胡思亂想著,一直到進入學館尚沉浸在某種古怪的氣氛中:有時自傷自憐,有時無語凝咽,有時有些小驕傲,有時又有著彷徨無力之感。她知道自己內心深處住進了一隻魔,這隻可惡的心魔啊,未來的歲月不知會折磨她到幾時方休!
下午,學館負責人於楚老師帶著一個軍官模樣的人進入文學館,見到烏秧秧坐在下麵的學子們,介紹道:“這位是軍營派來的王良教官,從今日起,王良教官負責各位同學們半年時間的軍體課。主要解說奇略及兵法……”
“在此,宣講一件事情:我們學館受到軍方邀請,半年之後,所有學員一起去軍營實習,除了與各軍軍士一起訓練實操外,還要進行比武大會。這次在軍營中交流學習的機會將成為未來我們學館的通例,每年都會舉辦。借此機會,軍中將領會依照各位學員的成績進行考核,表現好壞——畢業後若是進入軍營,這些評分考核將是一大依據……”
降生坐在台下,聽到這番話,想到三位師尊早就跟他打過招呼,不禁心中有些得意:“我早知道了!”
那王良教官在台上敬了一個軍禮,等到於楚老師站到一側後,方走到台前,臉上表情嚴肅:“各位學員,我受幾位大將軍命令,要在半年時間內與你們接觸,共同學習。你們都是各國的精英學子,是各國挑選出來的精英人才。某雖不才,難當大命,但既然得到將軍們的委托,也難以違命。從即日起,每天上午抽出一節課,由某講授兵法,下午抽出一節課,由某講授奇略。”
“除了休息外,我將每天為大家講授兩堂課,其餘時間你們大家自行消化。如果有不懂或需要請教我的,隨時恭候……”
說完簡短的內容,課堂上迎來熱烈的掌聲。
於楚老師悄然退去。
“今天是下午,那麼,我將為大家上第一節課,也就是奇略篇。”說著,王良在黑板上寫下了銀鉤鐵劃的二個大字“奇略!”
“所謂奇略,其實是一些軍事理論方麵的作戰原則和作戰方法,凡用兵之道,以計為首。未戰之時,先料將之賢愚,敵之強弱,兵之眾寡,地之險易,糧之虛實,伺其空隙,然後出兵,無有不勝……”
他開篇明義,說明用兵之道,首在用計。所謂計謀,便是奇略。戰爭之道,光講述一個“戰”字,便有謀戰、步戰、車戰、騎戰、虛戰、實戰、輕戰、重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