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差一顆?騙鬼的吧!我翻了翻白眼,這家夥已經在等著加入血蘭教後讓那個什麼主上幫他進化了,隻是為何那個左護法會說主上會確保進化的萬無一失呢?
我眼底的疑惑之色一閃即逝,看著辰罪虛偽的笑容,禁不住心底厭惡,臉上卻是神情不變的說道:“我也隻是運氣好一些罷了!這三枚腦核都是在廢都裏得到的,我雇傭了很多的喪屍獵人,還折損了不少好手呢!”
實話實說是傻×,這三枚紅色腦核是莫琳給我的,如果莫琳的事情說出去怕會引起辰罪更大的懷疑,我隻好把事情都推到了喪屍獵人的身上。
果然,辰罪冷哼一聲,收起了一臉虛偽的笑容,冷冷說道:“兄弟真拿我辰罪當傻子麼?”
“不敢不敢!”我虛與委蛇,一臉無懼的和辰罪對視著。
辰罪眼底閃過一絲忌憚,雖然猜不透我是如何得到三枚紅色腦核的,但是不論如何我能夠拿到這三枚紅色腦核都是他不敢小覷的,氣氛雖然一下子冷了下來,卻還沒有當場翻臉。
“辰罪!你把我的人帶走是什麼意思?”嘈雜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帶著一絲期盼和驚惶。
門口終於出現了那個讓我日思夜想的身影,近兩個月沒見莫月清瘦了許多,我看著她,微笑著站了起來,竭力抑製內心的激動。
見到我和辰罪坐在一起相談甚歡的樣子,莫月先是一怔,繼而眼睛再也離不開我,看著我緩緩的走近,莫月眼圈一紅,猛吸了一下鼻子才忍住沒讓淚水流出來。
“辰罪!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希望你給我個解釋?”看莫月的樣子,此時如果沒有旁人在場,肯定會立刻撲在我的懷裏再也不想分開,可是麵對辰罪她不得不壓抑住這份心情故作冷漠,饒是如此,說話的聲音還是激動的有些顫抖。
“哈哈!月夫人速度真快呐!看來月夫人果然很在乎張兄弟,真是讓人羨慕呢!”辰罪眼神灼灼的盯著莫月,不陰不陽的說道:“我把張兄弟請來隻是敘敘舊,沒別的意思,月夫人大可放心……”
“哼,請人有你這樣請的?”莫月狠狠的瞪了一旁的楊日一眼,一把扯住我的手說道:“既然續完舊了,那我們就先告辭了……”說著就拉著我離開。
“嗬嗬,不送了哦!”身後傳來辰罪的一聲冷笑。
莫月帶著手下所有的白甲女兵過來的,本以為會動手,卻沒想到我和辰罪看起來一副和諧的樣子,這就讓莫月摸不清了,一出辰罪府邸莫月就湊近我耳旁問道:“怎麼回事?”
吐氣如蘭的聲音在耳邊,我禁不住心中一蕩,一把抓住了莫月柔軟的手掌:“沒什麼事,這個家夥想問我是怎麼搞到三顆紅色腦核的……”
莫月被我大庭廣眾之下抓住手,嬌羞的瞟了我一眼,身體軟的緊貼著我,用力攥著我的手,生怕我再次離去似的,惹得身後的夏夏吃吃的偷笑,被我瞪了一眼。
回到莫月的府邸,剛進門就迎來一個身穿白衣婀娜的身影,那身影身著一條白色的長裙,裙角隨風微微飄起,一頭長發也隨著奔跑輕輕的跟著飛揚……是張雪!
“揚哥!你們回來了!”沒有油汙遮掩的張雪恢複了本來就清麗脫俗的容貌,此時俏生生的站在我的麵前眸中閃過一絲複雜,一臉的羞紅的看著我,興奮的就像一隻小鹿,渾然沒有注意到我蹙起的眉頭。
我是回來了,可是張大民他卻再也回不來了!想到這裏我心情就沉重了下去。
許是感覺到了我帶來的一股壓抑,張雪的笑容凝在了臉上,疑惑的看了看我的身後:“揚哥,怎麼就你自己回來了?爺爺呢?”
我抿了抿嘴,終於還是拍了拍張雪的肩頭:“你要節哀……”
“什麼?”那張俏麗的臉龐瞬間就失去了血色,變得蒼白蒼白,身體晃了晃,帶著僵在臉上的笑容看著我:“揚哥你一定是在騙我是嗎?一定是……”說著張雪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盡管眼神裏保持著一絲堅強,可是大顆大顆的淚水仍舊不爭氣的掉落下來。
“凶手是血蘭教的人……”我不忍的別過了頭去,唉!我最討厭這種感覺,縱使我心如鐵石,也會因別人的生離死別而感觸,不過實情還是要告訴張雪的,因為她是張大民唯一的孫女。
“血蘭教……血蘭教……”張雪喃喃著,雙眼滿是仇恨,終於再也忍不住的撲在了我的懷裏,她無助地哭出了聲音,就像乍起的狂風在遠處低沉地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