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的時候,我住在西苑,靠近北大、清華,這裏有很多便宜的城中村民房,租金不高,我打工的酒吧就在某職業技術學院後巷,主要做這幫大學生的生意。
離開村子後我跟鍾叔兩個人坐了一天的火車到達北京,暫時安頓在我的出租房裏,還好我當時跟人合租,結果那人走了,我由於急著回家,也沒把招租啟示貼出去,不然多一個鍾叔,一時間還真不方便另找房子。
這段時間我每天都練習開天眼,現在的我每次能維持天眼二十分鍾,唯一進步的是不再像之前一樣,跟便秘似的,費勁力氣才能打開,現在幾乎算得上是心隨意轉。
把鍾叔安頓好後我馬不停蹄地趕回了酒吧。
要額外負擔一個人的生活費,我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荷包在搖搖欲墜了。
酒吧經理見我回來了很高興:“這兩天生意爆滿,正缺少人手,幸好你趕回來了。”
我打工的酒吧平時的客人大多是附近大學城的學生,比較清靜,活不多人清閑,誰知道這次回來一看,晚上七點鍾不到,酒吧裏就坐滿了人,舞池裏人頭躦動,群魔亂舞。
“店裏生意最近一直這麼好嗎?”
我站在吧台旁邊問酒保,服務員林家音插話進來:“可不是嗎,我還以為寒假的時候店裏會清閑一點,誰知道比平時更忙。”
林家音是附近大學城的學生,剛上大一,上學期開始在店裏打工,她是本地人,所以寒假的時候幹脆在這裏繼續幹下去,按她自己的話說是賺學費。
“小曲,等下下班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酒保小曲一口拒絕了林家音:“下班我有事,你自己回去吧,要是不想走夜路的話,就讓你爸派車來接。”
林家音跺了跺腳,轉身端著盤子走了。
我看美女受挫,不由調侃小曲:“林家音要顏有顏,要身材有身材,家裏家境也不錯,本地人,獨生女,大學生,這麼好的條件倒追你,你到底還有哪裏不滿意的?”
小曲皺著眉頭說:“正是因為她條件太好了,我才不能耽擱她,我們倆就算交往了也走不長久,沒前途的。”
“她現在對我一時迷戀,等這段時間過了就好了。”
小曲的心情我明白。說起來有幾分心酸,像我們這樣外地來北京打工維持生活的,看不到明天在哪裏。
有些人在北京漂泊了幾年,發了財腰纏萬貫回去,也有人一直租住在地下室,過著拮據的生活,省事儉用把工資剩下來寄回老家。
林家音的條件對於我們這些打工仔來說確實條件太好了,門不當戶不對,我看小曲不是不喜歡林家音,他是深怕自己深陷進去,給不了林家音幸福。
歎了口氣,我拍了拍小曲的肩膀,哥理解你,大家都沒錢,窮人的無奈啊。
另一個服務員小美說道:“曲哥,最近大學城附近不太安全,前幾天還有女大學生被強奸,犯人一直沒有找到,你真的不送林家音回去嗎?”
我問道:“什麼強奸案?”
小美說:“金子哥你不知道,當時你還在老家呢。媽呀老嚇人了,就三天前的晚上,十一點多,有個留校考研的女大學生半夜裏回學校,在路上被人拖到了草叢裏,第二天天亮才被環衛工人發現,送到醫院搶救撿回一條命,現在還昏迷不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