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族女孩吳思娣替呆鵬解了蠱,事情卻並沒有結束。她取出一個紙包,打開取出一些黑色粉末泡成水喂他服下。然後把剩餘的部分留了下來,並囑咐他的同學,今天之內每隔兩個小時喂一次,分六次喂完。
“一定要按我說的去做,要不然會死人的!”臨走時,吳思娣丟下了這麼一句話,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輕心了。
“我送你吧!”王立金媚笑著對吳思娣說。
吳思娣隻是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人家是本地人,哪裏不比你熟?你真會獻殷勤哈!”孫雲曦雨中帶刺惡狠狠地瞪著他,趁其不備時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吳思娣掃視了他倆一眼,臉上露出一絲極難察辯的笑容,轉身就離開了旅館,仿佛一陣風般不留痕跡。
被孫雲曦這一瞪一踩,王立金才想起身邊還有一個女朋友在,像霜打的茄子一樣瞬間蔫了。
吳思娣剛走,眾人的好奇心就陡長了起來。
“你們說她留下的這個紙包裏到底是什麼東東?”楊偉很好奇。
“藥啊,還用問?”米青鄙夷地說。
“我不知道是藥啊?”楊偉反詰,“可是,你見過治蠱毒的藥嗎?”
他說得也對,在場的所有人都沒見過治蠱毒的藥是什麼樣子的。
“笨啊你們,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孫雲曦說著就拿過那個紙包。
“來來來,打開看看!”眾人圍著孫雲曦,小心翼翼地打開紙包,仿佛那裏麵是什麼寶貝似的。
剛打開紙包,一股刺鼻的惡臭迎麵撲來,卻見那是一堆黑褐色的粉末。
“我說剛才哪來的臭氣呢,原來……”每一個人都或捂或捏著鼻子,側著腦袋不敢再靠近紙包。
“這是什麼東東?怎麼這麼惡心?”
“中蠱不是一般的病,蠱毒也不是普通的毒,當然解蠱毒的藥也就十分獨特了。”陽義群幸災樂禍地笑道,“隻是呆鵬有口福了,哈哈哈……”
“你還是不是人?”米青這會兒倒替呆鵬打抱不平起來,“他都隻剩下半條命了,你還幸災樂禍,真不厚道!”
“是哦,你可真不夠哥們!”孫雲曦也數落起他來。
“誰跟他是哥們了?”
“哼哼,不是哥們,那也是同學吧!”米青不依不饒,“你怎麼這樣冷血?鄙視你!”
陽義群正要反駁,符春風喝止說:“好了,別吵吵了。”然後他又對著陽義群說,“你也是,平時欺負他也就算了,這個時候還較個什麼勁?”
“那這藥誰喂?這麼臭!”米青很擔心這件事。
“嗯,陽義群,這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符春風暗暗偷笑。
“我?不行,老子不幹!”他叫了起來。
“那繆楷你來喂!”符春風知道叫不動陽義群,朱曉一也不是善類,總不能讓女孩子做這樣“辛苦”的是吧!
“不不不......我不行,不行!”繆楷早已躲到後邊去了。
“我說,應該就讓陽義群來。”米青直指陽義群。
“憑什麼?”陽義群立馬反駁。
“憑什麼?就憑剛才你幸災樂禍!”米青義正言辭地說,“正好,你可以借著機會‘贖罪’,嗬嗬!”
“放屁!”他再次語出不敬。
“你說誰放屁?”米青生氣了,怒目圓睜。
“好了,你倆不幹還吵吵個屁啊,都給我歇菜!”符春風再次喝止他倆。
“都別吵了,我來!”眾人一看,卻是孫雲曦。
說時,孫雲曦重新走了過去,把那包粉末包了起來收好。
“你……不是……這麼臭,你怎麼……”王立金大感意外,一時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其他人也沒有想到,驚得目瞪口呆,愣愣地看著她。
孫雲曦卻無所謂的樣子,都不拿正眼瞅王立金,十分的不屑。
“那還是我來吧,別熏壞了你哦!”王立金突然表現得憐香惜玉的樣子,很溫柔體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