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汝峰臉上是紅一陣白一陣,甭提有多難堪,真是恨得王立金和孫雲曦咬牙切齒,但眼下不是責怪和恨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如何逃過這一劫哦。
“他,他,還有他……”一個保安指認著說,“把他幾個都抓起來。”
很快,王立金、朱曉一、繆楷等幾個男生都被保安抓住,反抗的都迎來一頓暴揍。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胡亂的就抓人、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一個年長的老者,估計是一名遊客,看不過去,憤憤地譴責。
“我們是來寫生的美院學生。”陽義群沒等那些人說話,搶先辯說:“在他們廠裏參觀的時候,他們誣陷我們偷東西,還把我們照相機摔了人也給打了,還扣了我們十幾部相機呢!”
“別聽他瞎說!”女主任急忙解釋說,“不是這樣的。他們確實偷了東西!”
“偷你們什麼了?真是偷了,也該賠償或報案才對,怎麼用私刑呢?太不像話了!”老者倒也顯得很有正義感,而且也很公允。
“就是嘛,他們都是學生,怎麼會偷東西呢?”圍觀群眾都為他們說話,你一言我一語的,叫女主任等人百口莫辯。
“放人,快放人……”同學們趁機施壓,圍觀者也附和支持。
保安把朱曉一等製在中央,麵對施壓卻沒有要放鬆的意思。人群越逼越近,與工藝廠保安近在咫尺。
忽然,呆鵬猛然撞了過來,直接撲向一個保安。這個保安還沒反應過來,呆鵬已經一把把他撲開。他倒想用警棍打呆鵬,但卻沒有機會,好似渾身的力氣使不上來,卻在不經意間肋部被什麼戳了一下,頓時全身無力。
“哎喲,不好意思,抱歉!”“對不起,真是,誰推了我一下?”“不好意思啊,有話好好說嘛!”呆鵬做出被人推來推去的假象,卻逼真得很,旁人幾乎看不出什麼異常,而就在這不經意的“推來推去”之間,所有的保安都散失了“戰鬥力”。所有的保安都被撞開來,全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麵麵相覷。
“各位,真的不好意思啊,有話好好說嘛!”呆鵬退後幾步抱歉地說,“不管有沒有偷你們的掛毯,我們許多同學都被你們打了,十幾部相機也被你們扣了,也算是扯平了。再說,你們這樣算是濫用私刑,如果報案的話,恐怕你們承擔的法律責任比我們大得多吧!”
“我看,就這樣算了吧,到此為止,怎麼樣?”呆鵬頓了頓,看了看艾汝峰。
“是的是的,你們這樣是犯法的,我看就這樣了了吧!”艾汝峰膽子大了起來,“好歹你們也沒什麼損失……”
其實,他是想說那幾部被扣的相機的事,倒不是不舍得,反正也不是自己的,隻是覺得吃了虧,心裏不平,僅此而已。
“那……那就這樣吧,算你們走運!”中年男子看了看女主任,然後轉過來恨恨地說,“咱們走!”
民族工藝廠的這群人吃了啞巴虧,但又無可奈何,誰叫對方有“高人”,而且自己方確實由有理變無理了呢?他們悻悻而去,所有的同學也都鬆了一口氣,艾汝峰更是把那顆快蹦出來的小心髒又重新放了回去。但每個人都不解,沒有搞清楚這些人怎麼就這麼算了,難道真的是認識到自己犯了法?這其中,隻要呆鵬清楚,和上次在火車上所使用的是同一個辦法,而其他人卻全都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