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裏,溫蒂又想起一筆舊賬:“你還說呢,你上次竟然打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挨打,竟然是被你打,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我要記住你一輩子,你這一輩子也都要欠著我的,永遠都還不完。
第一次喜歡一個人,第一次恨一個人,第一次挨打,第一次害怕而感到絕望,第一次為別人擔心,還有第一次吻,這麼多第一次,怎麼可能忘得了?
李洵終於有機會解釋自己的失手:“我是為了救你好嗎?”隻是當時實在的情形實在非常緊張,很擔心出現什麼意外,至少快刀斬亂麻,避免不了傷己傷人。
冷靜之後,溫蒂自然也是明白了李洵的用意,可是問題的關鍵不是用意如何:“我要你救了嗎?”關鍵是那一巴掌,那一句話,那一個眼神,當時心裏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就算是死也不想再經曆一次。
看到溫蒂不依不饒的樣子,李洵最終還是選擇退讓,就像喬尼雅說的,也許這根本不是對錯的問題:“好吧好吧,我錯了,我當時不該救你,我為我充滿責任感和正義感的行為感到抱歉。”李洵再一次為自己的機智感到慶幸。
“你討厭。”
“嗯,我討厭,你不討厭,你惹人憐愛。”
溫蒂最終還是被李洵打敗了,其實心底的委屈在分別的這段時間裏已經消耗殆盡,剩下的多半是思念和擔心,猛然被強吻,有些不太適應,才會有之前的過激反應。
喜歡一個人就是給了他傷害你的權利,那自己能做的就是讓對方也愛上自己,也給自己這個權利,這樣,就公平了,所以溫蒂看著略顯無奈的李洵,踮起腳尖,還給他一個深情的吻,從此以後,就請深愛。
李洵和溫蒂乘坐雄鷹號漫無目的在空中飛行,在達納斯上空俯瞰著整個城市,在哀嚎山穀叢林上欣賞著周圍的景色,原來,沒有目的地的閑逛會讓人這麼舒服,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終於,李洵發現了哀嚎山穀的異樣:“這片森林怎麼少了一塊?著火了?”記得上次戒指的任務就是在這片區域碰到了死亡行者,然後李銳用那枚戒指向詹妮弗求婚,一枚神器戒指的附加值最大利用。
溫蒂看著被燒出來的一片空地:“是啊,上次這裏發生了火災,玫瑰說是一個高級異能者幹的。”整個哀嚎山穀就像是被啃掉了一口,原來從上麵看是這樣的景象。
李洵還是第一次聽溫蒂提到玫瑰:“玫瑰是誰?”這個花名字不是上次自己在母艦上告訴她的嗎?怎麼不知道諾希爾原本有這個品種?如果諾希爾原本沒有這種花,那誰又會叫玫瑰呢?
說起玫瑰,溫蒂顯得非常雀躍,就像是孩子還看到了心愛的玩具,洋溢著天真而美好的笑容:“玫瑰是一隻月獸,現在是我的夥伴。”
對於擁有了一隻小強的李洵來說,夥伴這個詞彙並不陌生,隻是自己的夥伴實在有些不忍直視:“夥伴?你是說契約生物?”
擁有月獸作為夥伴的溫蒂,完全體會不到李洵的憂傷:“嗯,是的,一隻黑色的獵豹,就是神話傳說中的月獸,很厲害的。”
一隻黑色的獵豹名字叫做玫瑰,也確實挺奇怪的:“為什麼叫玫瑰呢?”李洵覺得要加上一個黑字在前麵就比較和諧了,黑玫瑰,高端大氣上檔次。
“因為玫瑰很美啊!”溫蒂仿佛又回到了那一片花海當中,此時的心情也一如當日般燦爛,或者更加美好,就像那天的劫後重生:“玫瑰也很美,它還救過我好幾次!”
為什麼會說救過好幾次呢?李洵十分不解:“你在達納斯還會遇到危險?”像達納斯這種中央城市,治安還是不錯的,連個賊都很少見,怎麼會有什麼危險還需要月獸來救呢?
溫蒂又想起那段不開心的經曆:“一次是在從圖靈回來的路上,我遇到了一個販賣人口的!”刻意隱藏了自己差點受到侵犯的事情,每每想起來還會後怕不易,如果說出來恐怕會讓李洵十分自責吧,反正事情都過去了,壞人也得到了懲罰,那些委屈就埋在心底吧!
雖然溫蒂說的不盡實情,李洵還是意識到自己當時做錯了什麼,在這之前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情:“怎麼那麼不小心?”自己有雄鷹號可以飛來飛去,溫蒂一個初級異能者,要從圖靈回到達納斯是多遠的長途跋涉。
溫蒂回憶著事情的經過:“實在是很遠啊,又沒有別的人肯載我,然後就被騙了,還好玫瑰出現了,咬死了那個壞人,那是我第一次親眼見到死人!”就算換做別人恐怕也隻有這個選擇吧,也不能怪自己不小心,除了那瓶水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