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我怒吼道,一拳直搗張京的太陽穴。“啪!”拳掌相撞,張京化掌為爪牢牢地抓住了我的拳頭。一擊不成,我再起一拳襲向張京的小腹。
“年輕人那麼毛燥幹嘛!我隻不過把她給打昏了了。”張京後撤一步躲開了這一記重拳。“陛下要見的隻是你一個人,把她帶過去,你不怕泄露機密?”
“不行!留她一人昏睡在外麵我不放心!我要帶她進去,我信得過她。出了什麼事我擔著,和你無關。”我憋著一股火氣毫不客氣地說道。雖然說張京的出發點是好,但直接動手打暈狐芳菲就讓我無法忍受了。
“那隨你了。若是陛下怪罪下來,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張京說道。
“哼!別囉嗦了,快帶我過去。”我輕哼一聲,蹲下身把狐芳菲抱起。張京那一掌可是夠精準的,看著狐芳菲那均勻的呼吸聲估計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了。
“這麼在意她,要不是我知道她是隻狐狸,我還真以為是你的姘頭了。哈哈!”張京大笑,邁開步子走向石門。
“……”我見張京口中開始念叨著法決,也不再繼續糾纏了,抱著狐芳菲緊緊跟上了張京的步伐。
張京領著我繞右邊石門門框順時針轉了三圈,又繞著左邊門框逆時針轉了三圈後回到了石門的正前方。
“給我開!”隨著張京的話音落下,石門門框內的空間驟然開始扭曲。隻是一眨眼的功夫,石門內就變作了一個漆黑的入口。
“還愣著幹嘛?難道你害怕了?”張京笑著說道。
“怕個……”我話還未說完,卻見得張京背著手大搖大擺地走進了石門裏。我也不知道石門這狀態能維持多久,隻好追了進去。
穿過石門的感覺和用破界陣穿過鬼怪所營造的空間幾乎一模一樣。這讓我不禁想到,這石門連接應該不是陰間,而應該會是陽間和陰間夾著的一方小空間。想著想著,我眼前一亮原來已經到了目的地了。我轉過頭,隻見那來時的入口已經縮小至水桶大小了。
往前走,入眼是一座古廟,青磚琉璃瓦,漆著紅漆的窗門,古樸而不失莊嚴。寺廟裏燈火通明,和尋常寺廟不同的是寂靜無聲,沒有僧侶的吟唱和信徒的祈禱。門上的匾額清晰可見的是三個鍍金篆書“蔣帝祠”。正堂的神像手持白毛羽扇,氣宇軒昂,模樣倒是和蔣子文有三四分像。而張京正虔誠地跪倒在神像前頂禮膜拜。
我走進寺廟,把狐芳菲安放在一張椅子上。我從神像腳下的供桌上捏了三根長香出來,點燃長香後便拜了三拜,將香插進香爐。而張京早已起身恭敬地站在一旁。
“殿下人在哪?”我環顧四周疑惑地問道。
“陛下就在你眼前。”
“我眼前?”我更加迷惑了,我眼前除了那高大威嚴的神像並沒有其他人。“你確定嗎?”
“自然!”張京笑著點點頭。
猛然間,神像眉心處飄散出點點金光,金光如流水般緩緩彙聚落在地麵上。金光越聚越多,逐漸凝成人形模樣。
“唉呀!”金光凝成的金人迸發出刺眼的光芒,我連忙用手捂住雙眼。
“小子!我們又見麵了!”頗為熟悉的聲音響起。
“嗯?”我揉了揉被金光閃地有些發花的眼睛,這才看清楚了聲音的主人,這人正是蔣子文。“殿下這個出場方式太過亮眼,我一時間難以適應。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啊!”
“嗬嗬。一點都不好笑。不過,你的傷勢似乎好得太快了吧?”蔣子文目光如刀上下打量著我。
“殿下別這麼看我。看得我頭皮都發麻了。”我不禁打了個寒顫,感覺蔣子文的目光太犀利,就如同把我一刀刀切成片來,毫無秘密可言。“我能夠恢複這麼快全靠我朋友狐芳菲的丹藥。”
“原來如此。這位就是你口中的狐芳菲吧?”蔣子文的目光轉向椅子上昏睡的狐芳菲。“難怪有些熟悉……”
“怎麼?殿下認識她?”我分明看見蔣子文的眼角肌肉難以察覺地跳動了一下。
“不認識。”蔣子文冷冷地說道。“該知道的你自然會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你別問。這次叫你過來,首要的一件事就是取出你體內的水莽草毒。”
“水莽草?現在還有這種東西?”我心中一驚,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