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心中有愧才會這樣。如果說那女鬼都能夠相隔那麼遠距離能操控天氣,那就太恐怖了。上古傳說中一出現便是赤地千裏的旱魁也是修煉的不知道多少年月的。這女鬼真這麼強悍,我看你還是等死好了。我們這開車去,簡直就是千裏送人頭。”我笑著說道,言語間有幾分諷刺廖昌英的意味。
“呃!”廖昌英一愣,倒是明白了我弦外之音。沉默了一下說道:“看來李兄弟還是對我有所看法。我這些年來也做過很多善事,捐錢修學校,資助貧困學生,一有空閑就去做義工。我明白我這些都不能彌補我所犯下的錯,但我就是想這麼做心裏才會好受點。”
“這我可以給昌英作證,他的話一點也不假。如果不是他自己親口說出來,打死我也不相信他會是凶殺案犯。”坐在駕駛室的戴興法說道。
“正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倒是我有些偏執了,我向你道歉。真是對不起了!”我鄭重其事地說道。
“不用這麼說。說句老實話,我想活下去,不然也不會這麼恐懼了。畢竟我家裏還有妻兒,如果我死了,她們可就沒有依靠了。”廖昌英張開五指,車內有些昏暗的燈光照射下,廖昌英手掌上那些裂紋清晰可見。
我輕拍了廖昌英肩膀一下說道:“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的,但我現在能給你的一句話就是,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將這件事解決好,保住你的性命。你現在安心睡覺養好精神,明天一早就到地方了。”
“嗯!大恩不言謝,過了這劫,你就是我廖昌英的恩人。”廖昌英說完便閉上眼睛睡覺了。
“李坤侖,上半夜我來開車,下半夜換你來吧!”戴興法說道。
“沒問題。”
笠日,車在細雨中穿過了幾座山後終於抵達了廖昌英口中所說的拋屍現場,那個寂靜的湖泊。湖泊不大不小,四麵環山,山峰翠綠,山腰間和湖泊上都彌漫著細密的水霧,白茫茫一片,恍如雲朵墜落在山林湖泊間。
“戴老哥,廖昌英快起來了!我們到地方了!”我跳下車,拉開後排車門喊道。
“到了啊?”戴興法揉著眼睛從車裏鑽了出來。“哎呦!坑爹的!這還在下雨啊!你怎麼不說一聲!”
“你這麼著急就出來了,我這還沒來得及說啊!”我笑著說道。
“還笑!你快去後備箱裏幫我拿兩把傘過來。”戴興法沒好氣地說道。
數分鍾後,精神狀態不佳的廖昌英打著傘領著我和戴興法走過一條泥濘的小路穿過一片樹林,這才到了湖泊的邊緣。一路上的氣氛有些沉重,廖昌英低著頭走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昌英,確定是這裏嗎?”戴興法一拍廖昌英的肩膀說道。
“啊?”廖昌英渾身一顫,下意識地裹緊了衣服。“是!當然是!這裏幾乎一點變化也沒有。”
“這個湖泊有些特殊,你們發現沒?”我仔細觀察後開口說道。
“這不就是個普通的湖泊啊!我是沒看出來有什麼特殊?”戴興法搖了搖頭說道。
“這裏四麵環山,我這一路開車過來也觀察過。這湖泊沒有一點與外界河流連通的地方。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湖泊應該是一個堰塞湖。”我說道。“堰塞湖的水不流通,就是一潭死水。湖裏的魚蝦生死都在裏頭,日積月累下,這湖泊裏陰氣十分重。那個富家小姐,也就是萬琳的屍體和魂魄應該在這湖泊裏遇到了其他東西才起了異變的。”
“那我們這是現在就動手嗎?”戴興法問道。
“不急!現在沒到子時,不是最佳的動手時機。”我擺擺手說道。“距離這裏大概一公裏的路程上有個小鎮,我們先去那休息一下。我也有些材料需要準備。而且你小舅子的精神狀態也不太好。這樣冒然動手有些不利。”
“你跟我說這些,我也是雲裏霧裏的什麼也聽不懂。你是吃這行飯的,怎麼做更好你知道,這就由你決定好了。”戴興法抬頭望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皺著眉頭說道。
“就撤吧!我肚子都快餓扁了。到小鎮上先找個餐館吃點東西填一填再說。”我摸了摸肚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