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敢下手吧!你這有賊心沒賊膽的家夥!”狐芳菲嬌嗔道。“要不要回去後試試你的賊膽?”
“別別別!我膽小,經不得嚇的。”我避過狐芳菲那雙勾魂的眼眸,摸了摸下巴說道。
“你會英語嗎?”我向女孩問道。
女孩聞言抬頭看著我,茫然地搖了搖頭頭。
“狐芳菲,那和她溝通的事就交給你了。告訴她我們要去哪。”我說道。“走吧!”
一路上狐芳菲和女孩嘰嘰喳喳地。“呀!好氣啊!真是不了解你們人類的心裏是怎麼想的!”狐芳菲嘟囔著小嘴說道。
“怎麼啦?什麼事能讓你這麼氣憤?”我笑著說道。
“還不是被這泰國的小妹妹給氣的。”狐芳菲沒好氣地說道。
“她怎麼惹你了?大不了讓她回去就可以了。沒必要生氣的。”我說道。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她的想法太讓我氣惱了。”狐芳菲說道。“我問她,他父親這樣讓她去出賣色相,她就沒有一點怨恨什麼的嗎?”
“哦?她怎麼說的?”
“她說父親對她很好,這是為了生活才必須這樣的。我是真的不能理解這種行為和心理。”狐芳菲說道。
“並不奇怪的,她們沒有受過教育,也沒有一技之長,是很難在這裏生存下去的。這裏的旅遊業那麼發達,這就變相地催生這種現象。為了生存,什麼都是不可恥的。”我說道。
“嗯!”狐芳菲若有所思地點點點。
在女孩的帶領下,我們穿過了幾條烏煙瘴氣的街道後,女孩卻站著不走了。女孩伸手一前方,臉上帶著幾分恐懼,張口向狐芳菲說了幾句。
“怎麼了?她說什麼?”我問道。
“她說前麵個木板房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了。那是黑衣大師的地方,她是不能再帶我們過去了。”狐芳菲說道。
“那讓她走吧!還是不要牽連無辜的人為妙。”我擺擺手說道。
“你倒是會憐香惜玉啊!真就這麼讓她走了?”狐芳菲笑著說道。
“別鬧了。快讓她走吧!”我說道。
目送女孩走遠後,我和狐芳菲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座木板房。木板房四周的房屋都是空的,而且和貧民窟別的地方不同的是這裏顯得整潔而寂靜。現在已經是黃昏時分,正是鳥兒歸巢時候,而這周圍的樹上連隻鳥都沒有。整個木板房都籠罩在一股淡淡的怨穢之氣中。
我略一思索,沉聲說道:“狐芳菲,我們去會會這降頭師吧!”
“嗯!按照計劃行事。”狐芳菲說道。
始料未及的是我們兩人剛走到木板房前,那老舊褪色的木門卻先打開了。一名身披袈裟的小沙彌出來了,小沙彌雙手合十向我們行了一禮。
“兩位貴客請跟我來。我師傅正在樓上等二位。”小沙彌開口用流利的漢語說道。
我心下一驚,卻依舊鎮定地說道:“不知道你師傅是誰?”
“我師傅綽號千魂師,就是你們所要找的人。兩位這都到門口了還裝糊塗嗎?”小沙彌笑著說道。“我師傅早就知道你們今天要來,師傅他老人家已經等候多時了。”
“這個降頭師還真有門道。還這樣給我們來個下馬威,待會上樓咱們先禮後兵也不虛他。”我腦海中響起了狐芳菲嬌柔的聲音。
我向狐芳菲使了個了解的神色後,肅然地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你帶路吧!”
小沙彌領著我們上了木板房的二樓。房間裏沒有燈光,用的是紅蠟燭,顯得有些昏暗,木板房的窗戶都封地死死的,空氣不流通,讓人有些憋的發慌。
入眼是正堂前擺著的一張供桌,上麵供奉的是一座生著銅鏽的四臂四臉的銅像。供桌兩側的木架上整齊地擺放著一些黑色的瓦罐。房間的中央端坐著一個赤裸著上身,皮膚黝黑,頭頂光溜,滿臉絡腮胡的老漢。老漢前擺著一張酒紅色的茶幾,老漢正在認真地在泡一壺茶水。
“師父,我已經將你等的兩位貴客領了過來了。”小沙彌恭敬地說道。
“嗯!你下去吧!”千魂師也不抬頭地說道。“兩位快過來這邊坐吧!試試本人剛泡好的紅茶。”
千魂師這一副諸葛亮彈琴唱空城的模樣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壓下心中的一絲忐忑,我拉起狐芳菲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