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你整天就知道好吃懶做,遊手好閑的。這人的八字和骨相都說明了他今年的運道非常好。他進門還說自己運道不好,這不是分明不就是來戲耍我這把老骨頭嗎?”瞎子半仙朝兒子怒吼道。
“既然你們是來砸場子的,兩位趕緊走吧!都鄉裏鄉親的不要讓我動手。”曹煬滿臉怒色地說道。
“唉唉!兩位息怒,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戴興法賠著笑臉說道。心裏咯噔一下,這瞎子半仙還真是厲害,就是簡單兩手就把自己給看穿了。“其實是我家小舅子運道不好,他得前些日子得了一種怪病。現在是越來越嚴重了,我是怕遇到了江湖騙子,怕耽誤了他病情,所以才試探老先生的。”
“我們也是迫不得已的。還望老先生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我弟弟的病是真經不得折騰了。”廖淑英站起身說道。
“這還說得過去。”瞎子半仙麵色稍緩,擺擺手示意兩人坐好。“那這麼說兩位來這就不是問運道了,而是來驅邪治病的了?”
“是是是。我老婆覺得他應該是撞邪了。因為在省裏醫院檢查了那麼久都找不出原因來。”戴興法鬆了一口氣說道。
“那他現在人在何處?我這把骨頭是不適合跟你們跑一趟了。”瞎子半仙輕撫著拐杖說道。
“他就在門外的車裏躺著。我去把他背過來。”戴興法說道。
片刻後,戴興法將廖昌英背到了屋子裏的一間臥室中。此時的廖昌英依舊處在昏迷中,麵色灰白,頭發枯黃,渾身就像泡在水裏一樣浮腫著。
“應該是撞邪了。我在他身上聞到了一股怨穢的味道。”瞎子半仙抽了抽鼻子說道。
“看吧!我就說昌英他是撞邪了吧!你還老不信我!”廖淑英板著臉對戴興法說道。
“是我錯了。現在要緊的是讓老先生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救昌英。”戴興法苦著臉無奈地說道。
“老先生,你快救救我丈夫吧!”廖昌英的妻子哭著臉說道。
“先不要急。我先看看是怎麼回事。”瞎子半仙沉聲說道。隻見瞎子半仙雙手從廖昌英浮腫的臉一直摸索到了小腹,轉而又拿起了廖昌英的手。當摸到廖昌英的手腕時,瞎子半仙的臉色不好看了。
“他手腕上的一圈是什麼東西?你們看看再告訴我。”瞎子半仙歎了口氣,捏起廖昌英的手腕說道。
“我看看。”戴興法上前一看,廖昌英的手腕處長了一圈綠豆大小的水泡。“那是一圈子水泡。”
“那就沒錯了。在我的感知中他應該是被鬼怪下了死咒。看來這隻鬼怪對他的怨氣不是一般的大。”瞎子半仙點點頭說道。
“那……那老先生你有沒有什麼辦法救救他啊!”戴興法說道。
“我試試看吧!”瞎子半仙說道。“小煬,你去把我們家裏那隻打鳴公雞殺了,將血端過來。還有,去把我抽屜裏的那一疊符紙也拿過來。”
在戴興法的幫助下,很快老者需要的兩樣東西就整齊地擺放在臥室的床頭櫃上了。
“你們把他上衣給脫幹淨。”瞎子半仙吩咐到。
“好了!”戴興法說道。
“那我開始施法了。你們見到什麼都不必驚訝。”瞎子半仙陰沉著臉說道。
隻見瞎子半仙將蒼老的雙手伸進那碗雞血中,沾著雞血的手就從廖昌英的額頭抹向身體何處。不多時,廖昌英赤裸的上身就全被雞血塗滿了。
“小煬,拿張符給我。”瞎子半仙說道。
“老先生,我看你這動作那麼流暢,不像一個瞎子啊。”戴興法忍不住了出聲問道。
“嗬嗬!我雖然說是瞎子,但卻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瞎子。我有天眼,可以通過感知來模糊知道大概什麼情況。”瞎子半仙說道。
瞎子半仙接過符紙便貼在了廖昌英的腦門上,口中念念有詞。“疾!”瞎子半仙輕喝一聲,符紙亮起一道金光遊走廖昌英上身。
“啊哈哈!”眾人忽然聽見一個低沉的笑聲。“當啷!”拐杖掉落在地上,瞎子半仙一屁股癱倒在地上。
“爹!你怎麼了?”曹煬好忙上前將瞎子半仙扶起來。
“老先生你不要緊吧?這到底是怎麼了?”廖淑英緊張地問道。
“我沒事!就是受了法術的反噬。”瞎子半仙說著鼻孔就流淌出了兩道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