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起一口氣,將步法運到極致。
“心!肝!脾!肺!腎!膽!”我一掌接著一掌將筷子釘入惠兒的身體,每有一根筷子落在惠兒身上,她的氣勢就弱上一分。
接連六掌之後,惠兒就站在原地不動了。
“噗!”惠兒張開被筷子貫穿的嘴,吐射出一道漆黑如墨的血後轟然倒地不起。身子蜷縮在一起微微得顫動著,
“呼!真是要命。”我吐了口濁氣,緊繃的神經鬆懈了下來。
在高台旁邊,我找到了一箱高度白酒。沒有汽油,就隻好拿白酒代替了。我將白酒一瓶傾倒在惠兒屍身上,架上幾塊木板就點燃了它。
看著火光中依舊在動彈的身影,我不住地想到,她本來好好的就能入土為安的,卻被自己的母親弄出這麼一場鬧劇,連死了都還不得安生。過分的愛叫溺愛,隻會將心愛的人一步步推向地獄……
“張大叔,快開門啊!”我扯著嗓門喊到。
“汪汪汪……”張有德還未答話,院子裏的狗卻是先叫喚了起來。
“來了,來了!”張有德跑到門前,透過門縫看了幾眼後才開門將我迎了進去。
“你怎麼這副模樣,連衣服都沒有。”張有德看著我說道。
“我把那僵屍給幹掉了,付出點代價也是正常的。”我說道。
“什麼?你還真有這本事?”張有德驚呼道。
“張大叔你先去幫我拿些糯米過來,我要處理下傷口。是不是真的,你明天一早就知道了。”我指了指肩膀上有些發黑的傷口說道。
“不好意思啊!我這就去拿。你先坐下休息。”張有德尷尬地說道。
我將糯米敷在傷口上,雪白的糯米迅速變黑。敷過幾回後,糯米的顏色才正常起來。有些僵硬的肩膀也恢複了正常,我忍著痛將碘酒塗抹上去。
看著張有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我說道:“張大叔,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不說的話我想先去睡覺了,今天實在是太累了。”
“我想問問張立橋和他媳婦是死還是活。出了人命沒有?要是出了人命,到時候警察來了就難辦了。”張有德皺著眉頭說道。
“沒出人命。苗燕被我打昏了,讓村長自己扛了回去。”我說道。
“那就好。你去睡!覺吧!”張有德說道。
第二天清晨,我被一陣嘈雜的聲音給驚醒了。我睜開迷糊的雙眼,尋著聲音出門。隻見張有德家的客廳裏正跪著兩個人。這兩人赫然是張立橋夫婦。而客廳外的院子裏站滿的是看熱鬧的村民。
“李仙師出來了。沒想到仙師居然這麼年輕。”一個村民說道。
“你們兩個這是幹嘛?”我說道。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張立橋夫婦說著便要向我磕頭行禮。
“別!別這樣!有話好好說。這樣的禮我受了是要短命的。”我連忙將兩人扶起。
“都怪我家的瘋婆娘非要搞什麼冥婚。不然也不會弄成這樣。我就是平時太慣著她了。不然現在惠兒也不會連個全屍也沒有。”
張立橋紅著眼說道。而苗燕一改之前的凶悍模樣,低著頭默不作聲。
“這個……這是我考慮不周,我是怕有其他變故,才將你女兒的屍體給燒了。希望你們不要介意。”我說道。
“不,你做得對。如果我女兒屍變害了村裏人,不要說我心裏過不去,就是我女兒泉下有知也不會安心的。村裏的都是她的叔伯親戚。”張立橋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我說道。“昨晚那個董大師人呢?”
“那個挨千刀的騙子!拿了錢比誰都跑得快。”苗燕咬著牙地說道。
“你還說!都是你惹出來的事!”張立橋對著苗燕吼道。
“我……我也不想這樣啊!我就是想惠兒走的好一點……”苗燕低聲下氣地說道。
看著這個既可憐又可恨的女人,我輕聲說道:“昨晚我看到惠兒的魂魄了,她讓我轉告你們,她安心的去投胎了,你們不要擔心,好好過日子。”
“真的?你真的看到惠兒了?”苗燕眼中光芒一閃,緊緊抓住我的手臂。
“是真的。我沒必要騙你。”我認真地說道。
“哇嗚嗚……我苦命的閨女。”苗燕情緒一下失控,撲入丈夫懷裏痛苦起來。張立橋則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我沉默了,兩年之後要是真沒能完成那個任務。我走了,我的父母隻怕會跟他們一樣的哭斷肝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