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背熊腰的餘建國將陳建華扇倒後,頓時就壓住了已經有些蠢蠢欲動的工人。
餘建國吩咐兩個工人把箱子抬到了他的帳篷裏。在警察來之前餘建國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箱子裏一個精致的小黑匣子裏的東西給揣到了口袋裏,隨意地換了條金項鏈進去。
原因無他,精明的餘建國發現金銀財寶都是隨意堆放在箱子裏,唯獨這東西用匣子裝著,肯定是最為貴重的東西。起了貪念的餘建國就把這東西換了出來。這東西是是一塊通體翠綠三指長寬的魚形玉佩。
之後的幾年光景裏,餘建國承包了好幾項政府工程迅速完成了資本積累成了地方富豪。
這塊魚形玉佩被餘建國小心地收藏起來,餘建國堅信自己之所以能時來運轉就是因為這塊玉佩。
時光流轉,餘建國已經六十多歲了。本打算在入土之前將玉佩交給兒子餘銘,一個黑衣人徹底打破了他的計劃。那天晚上剛應酬完個飯局在回家路上就被一名黑衣人給攔截下來。
“餘建國,把玉佩交出來!”黑衣人說道。
“這位朋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要玉佩可以去珠寶店買啊!找我這個老頭子幹嘛?”餘建國心中一凜,卻麵不改色地說道。
“尜尜!你是真會裝糊塗。三十年前挖出來的寶箱裏的玉佩就被你私吞了!”黑衣人怪笑著說道。
“你究竟是什麼人?東西我都捐獻給國家了,沒有你要的什麼玉佩。”餘建國強裝鎮定,心卻像有貓在撓,到底是誰發現了自己擁有這塊魚形玉佩。
“你是給臉不要臉了!你等著回家準備棺材吧!”黑衣人撂下一句狠話,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回到家中的餘建國一宿沒睡,一早就打電話讓兒子餘銘回來,而藏匿魚形玉佩的地方則是發短信給了兒子。然而兒子回來沒多久,餘建國就瘋了……
“上次你爸送你來學校時候,我看都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瘋了?”我回憶了下說道。
“我哪知道,他這個瘋不是一般的瘋癲。我爸跟我交代清楚了事情,當天晚上我正睡得迷糊,就聽到我媽的尖叫聲!我跑上樓就看見我爸蹲在牆角,他居然用刀片一片片地將自己的肉削下來吃!我媽都被嚇昏了。”餘銘牙打抖地說道。
“那你爸現在人呢?”
“我叫保鏢把我爸給綁了。好家夥,我們三個人才把他製住,還有個保鏢被他劃傷了。之後我叫了私人醫生過來給他處理下傷口。現在我爸還關在我家的車庫裏,狀況是一天比一天糟糕了。”
“那個魚形玉佩呢?”
“我知道藏在哪,沒去拿。婊養的,為了個玉佩居然把我爸弄瘋了!”餘銘咬牙切齒地說道。
“要不這樣,我打個電話給我叔說下情況,我先跟你過去看看你爸的情況。萬一不是瘋癲而是被怨穢上了身就麻煩了。”我沉聲說道。
“行!那現在收拾下,你關了店門跟我上車,電話路上打。”餘銘點頭說道。
餘銘的家在永安市距離九河市也就兩個小時左右的車程。路上我打電話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向古二叔說了個清楚。古二叔也不含糊,直接告訴我過去先別打草驚蛇,等他過去再會會這個黑衣人。
在餘銘家的車庫裏,我看到了餘建國,他渾身上下被綁著用來平常人家用來栓狼狗的粗鐵鏈子,鐵鏈的兩頭被固定天花板上的掛鉤上。餘建國右手胳膊上纏著厚厚的繃帶,臉上皺紋密布,頭發全是灰白色,那種毫無生機的灰白。之前我也見過他,保養得很好像個五十多的人,而現在則像一具從墳墓裏爬出來的老屍。
“餘銘,你爸這變化好大!你用繩子綁住也就行了,用得著上鐵鏈嗎?”我說道。
“不,現在是安靜,一發瘋就嚇人了,原來我用尼龍繩都差點給我爸崩斷了!”餘銘搖頭說道。“你看看他發瘋的樣子就知道了。”
餘銘在餘建國一米遠的地上蹲下來,伸手在餘建國麵前晃動。“爸,還認識我不?我是你兒子餘銘啊!”
餘建國抬頭看著兒子滿臉癡笑。一瞬間的功夫,餘建國兩眼猩紅表情猙獰,張著滿是黃牙的嘴發出野獸般的吼叫,一副擇人而噬的樣子。
“叮叮叮……”捆綁在餘建國身上的鐵鏈被扯動得叮當響。
“看見了沒?這樣子一點神誌都沒有,就是一隻瘋狗。”餘銘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