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舊事(2 / 2)

“天雄,你怎麼……”池夫人輕聲細語地在池天雄耳邊說道。雖然聲音細小如蚊,但在我這修道者耳朵裏卻是一清二楚。

池天雄拍了拍妻子的手說道:“晚上跟你細說。”

池天雄也舉杯和我碰了一個,鄭重說道:“我相信你。”

……

之後的幾天裏倒是平靜清閑。我考完證後又花了幾天時間在東江陪池柔。回到九河後,古二叔給我來了個電話,說他在九河開了家店,讓我空閑時間去幫他看店,工資照發。我想看店也是容易還有工資拿就應承了下來。

再次見到古二叔時,古二叔便施展秘法將我的丹田給封印了。理由也十分簡單,我的丹田經脈一次性擴充太大,就如同一個半大孩子硬吃下了一頭烤乳豬,胃不撐爆才怪。為了不給我以後的修煉留下隱患,就幹脆封印了。至此,我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成了一個普通人。唯一的區別是我的雙眼可以通陰陽。

古二叔的店是開在九河市的步行街的壽衣店。店麵很小,是從別人手裏盤過來的,東西也齊全,就換了個招牌,就算新開業了。古二叔是不差錢的,當我問起為什麼要開家這種店,古二叔卻是說為了方便客戶來找他。守店的日子枯燥乏味,基本上半天看不見一個人影,我也就坐在吧台玩電腦。

“嘿!有了!有了!荒古遺金太刀、短劍、鈍器、巨劍都行!”耳機裏傳來猥瑣的聲音,我正津津有味地看著主播裝逼。

“你好!請問古先生在嗎?”一個疲憊的聲音傳來。我趕忙放下了耳機站了起來。一個穿著黑色T恤衫戴著棕色棒球帽的胖子站在店門口,帽子壓得有些低,看不清麵容。

“我二叔還去出單了,現在還沒回來。這位苦主你可以先坐會。”我說道。這個行當裏出單就是接了別人的委托,而一般叫委托人叫苦主。

“小坤怎麼是你?”胖子一摘帽子說道。

“你?餘銘你這死胖子這段時間跑哪瀟灑去了?”我一看這胖子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室友餘銘。

“一言難盡啊!先給兄弟我來杯水吧!早知道古先生就是你二叔,我何必兜那麼大個圈子。”餘銘歎了口氣說道。餘銘在我從東江回來後就消失了,打電話也不接。現在看到他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一副沒精打彩的樣子。

“先跟我說說什麼情況吧!”我給餘銘倒了杯茶。

餘銘將事情給我說了個清楚。這故事要從餘銘的父親餘建國說起。大概是三十麵前,餘建國三十出頭還在工地上當包工頭。

這天工地上正熱火朝天的挖著地基。這年頭房屋的地基是先由挖掘機挖個大概,再由工人細挖的。餘建國正指揮著幾個工人在從卡車上卸紅磚頭,一個年紀三十多歲的工人急匆匆的找到了他說:“餘工頭,那邊挖出了個箱子。你快去看看吧!”

工人拉著餘建國就到了一處坑道裏。六七個工人正圍著一個滿是黃泥的箱子指指點點。一見餘建國過來了,工人就給他讓了個位置出來。

“這是誰挖出來的?”餘建國說道。

“是我!”人群中出來一個年紀二十出頭皮膚黝黑的小夥子。

“大夥都在,我就先把話說出來。一會兒,箱子打開了裏麵不管有什麼金銀財寶都不準搶,按照國家法律搶了是坐牢的。”餘建國擲地有聲地說道。餘建國在工地上很有威信,當下所有工人都點頭答應了下來。

“老宋,你穿厚實點,躲鐵皮後麵,一會鎖敲掉了,你用竹竿挑開箱子。”餘建國對一個工人吩咐道。竹竿好找,鐵皮是工地鋪在地上用來攪拌砂漿的,很快家夥就備齊了。

箱子被抬上地麵由一個工人用鐵錘把鎖錘掉了。餘建國把工人都驅散了,就讓那名叫老宋的工人隔著三米在鐵皮後麵用竹竿挑開了箱子。

“咻……噔噔噔!”一陣破空聲,鐵皮發出三聲巨響。老宋癱倒在地虛汗直流,原來鐵皮上老宋胸口的位置赫然插著三根三寸長筷子大小的短箭。短箭一半穿過了鐵皮被卡住了,鋒利的箭頭上閃動著藍光。顯然這箭有毒。

“好了,老宋已經沒事了。”餘建國拍拍老宋的肩膀說道。

眾人這才上前查看箱子。箱子口一個精巧的機關,剛剛的三支奪命短箭就是它發出的。眾人齊呼工頭有遠見。而箱子裏的東西是一堆整齊用紙包著的銀元,還有一些金銀首飾胡亂地放著。

“這下發財了!”一個工人兩眼放光地說道,一隻手就伸去拿箱子裏的財寶。

“陳建華你要幹什麼?掉錢眼裏了?”餘建國上前就一巴掌將那工人打翻在地。

“我再說一遍,這裏麵的東西誰都不能拿!我已經叫人去鎮上公安局報案。要拿就等著坐牢吧!”餘建國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