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收起百事可樂瓶子後,才轉身對我說道:“怎麼?嚇傻了?”癱倒在地的血怪早已經消融成一灘散發著惡臭的液體。
“沒有,隻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多謝大師的救命之恩!”我畢恭畢敬地向中年男人鞠躬行禮。
“不可思議?嗬嗬……你未曾看見的,並不代表不存在。我是受師命來救你這一劫的。”中年男人笑道。
“大師你的師傅是?”我疑惑的問道。在我記憶裏,我好像並沒有和什麼高人有過接觸啊。
“那可一時半會說不清了,我們先離開這裏。”中年男人說道,提起他的行李包拉著我又回到了三樓。在一堵雪白的牆上,中年男人從行李包裏拿出一支毛筆和一瓶赤色的液體在牆上畫起一些古怪的符號來。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中年男人說道。我還沒有明白什麼意思,剛剛畫滿赤色字符的牆上出現了一個兩尺寬,七尺高的漆黑入口。
“還等什麼,那畫皮屍被我收拾了。這個結界堅持不了多久的。”中年男人也不管我在想什麼,一把就把我推進漆黑的入口。我眼前一黑,然後又光亮起來。“這……”我看見這裏分明就是我開始進來的那個賓館房間。
“嘿!感覺怎樣!”中年男人從我身後走來,輕拍了下我的肩膀說道。
“大師,那裏究竟是什麼地方。”
“別大師,大師的叫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古自清,家中排行老二,你可以叫我古二叔。”古二叔摸了摸左臉頰黑痣上的幾根長須說道。“那是畫皮屍怨力形成的結界,一般鬼魂是通過影響人的思維和視覺來作祟,而成了一定氣候的鬼怪就會形成結界。”
“古二叔,我還是聽不懂。”我尷尬地說道。
“簡單的說,你可以理解為鏡中世界,或者異度空間。這個以後你慢慢會明白的。你先去找個水杯過來。”古二叔說道。
我環顧四周,發現被我打得稀爛的衣架還好好地放在那裏,真是如同夢一場。在床頭櫃上拿了個杯子遞給古二叔。
“去洗手池裝半杯水過來。”古二叔說道。
我端著浴室裏接來的半杯水出來,而浴室幹幹淨淨什麼也沒有。古二叔從口袋裏掏出一盒中華牌香煙叼在嘴裏說道:“小坤子,要不要來根煙壓壓驚!”
“不了,二叔,我不抽煙的。”我搖頭說道。
“燃!”古二叔從口袋裏的符紙中抽了張出來,口中含糊的說到。隻見符紙竟然真的自燃起來,點著了香煙後,古二叔把燃燒的符紙丟進了我手中的水杯。
古二叔享受地抽了口煙說道:“喝了它。”
“啊?喝這個幹嘛?”我詫異的問道。
“趕緊喝,你小子屁話真多。難道還怕我害你?”古二叔皺著眉頭說道。
我仰頭一口喝幹了杯水,剛剛才救了我小命,還是奉了他師傅的命令來救我應該沒問題。水混合著灰燼和紙屑就衝入了我的肚子裏。
“嘔……”我胃裏一陣翻騰,一股勁地向地上黑色的粘稠液體。好不容易吐了個幹淨,我身體的力氣被抽了一半,一陣虛弱感,而頭腦卻是一下清醒了很多。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那是為你特製的符水。和畫皮屍接觸這麼多天,肯定沾染了不少怨氣,怨穢都吐出來了就好。不過你需要休養幾天了。”古二叔瀟灑地吐了個煙圈說道。
古二叔熟練地脫下道袍卸下高冠,換上一身西裝。而我在古二叔的攙扶下走出了賓館,在退房時候還因為地毯上的怨穢被罰了一筆清理費。而古二叔的解釋是侄子酒喝多了,不小心吐出來……
把我送回學校後,古二叔留了號碼給我,吩咐幾天修養好後打電話給他。他和我一起回我老家。
幾天時間裏,我就像身體被掏空了般渾身不是勁。驚奇的是當我在餘銘和他女朋友曾麗莎提起林夢悅時,他們完全沒有一點映像。好像林夢悅消失在了他們的記憶中,成了一份我獨有的記憶。
身體恢複正常後,我向指導員請了五天的假。我收拾好行李就撥通了古二叔的電話。
“我估摸著你也好的差不多了,我訂了今晚的火車票……”古二叔渾厚的聲音傳來。就這樣,我和古二叔坐上了回家的火車。
或者是因為不是節假日的原因,車廂裏空蕩蕩的沒幾個人。我憋了一肚子的疑問終於有機會向古二叔問個明白了。
“古二叔,我想問你幾個問題。”我說道。
古二叔擺擺手示意我停下,從行李包拿出一打紮啤和一包花生米放在桌子上。“好了,這下我們邊喝邊聊。你想知道什麼就一個個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