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晚輩……”皮休王痛心疾首,幾乎聲淚俱下,搞得甄男愈發慚愧,恨不能把蜜靈吐出來還給人家。
“唉……”皮休王相當無奈地喟歎一聲,“這件事,你有錯,黑眉這個家夥也跑不了,若不是他私自放進那隻猴子去,你們根本找不到欽原穀。事以至此,懲罰你們也於事無補,本王看這樣吧,你把王猴留在本王這裏,讓它給本王服務一段時間,替本王尋找修煉資源,能彌補多少算多少吧。”
“這樣最好,王上真是英明!”甄男鬆了一口氣,痛快答應下來。
大賽在即,王猴不能隨同,它本來就是自己的一樁心事,從此跟著皮休王也可放心了。
皮休王本來一臉痛不欲生模樣,聽甄男答應下來,居然嘴角抽搐,似乎想笑又強忍住的樣子,眼中閃過一抹異彩,分明是奸計得授的狡黠模樣。
上當了!老奸巨滑啊!那一抹狡黠被甄男適時抓到,瞬間感覺崩潰。
甄男忿然道:“王上,說了半天,你光指責晚輩的不是了,但晚輩救玄武,除熊羆的功勞你不該隻字不提!玄武有失,今後誰再給你衷告?熊羆不除,欽原穀恐怕一滴蜜靈也難留下。還有,晚輩取用有度,至多不過十取其一。晚輩做了這麼多,你不說聲謝謝,居然下套搶起人來了。你這,你這也太……”
皮休王瞪眼道:“怎麼,本王下套不對麼,那聽你的意思,是想讓本王用強不成?”
“不敢,不敢!”甄男擺手笑道。雖被強取豪奪,但心頭滾過一團暖意。
“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了!”皮休王非常霸道地揮了下手,“接下來,本王講講你這個克煞星該做些什麼。”
“晚輩洗耳恭聽!”甄男苦笑搖頭。
“這屆福契人大賽,有很多不同與往的地方,處處透著詭異,本王有種預感,這屆福契人大賽,可能會死很多人,本王不是參賽選手,鞭長莫及,或許隻有你,有能力挽救很多人的性命,這也是本王要任命你來擔任南域隊隊長的原因。甄男,武道一途,不僅僅隻有殺戮,還有積福行善。與除暴安良一樣,二者都是修行,所以,本王希望你盡你的能力,保護這些參賽的陽人。懂嗎?”
甄男點頭,心頭一片沉重。自己之前,確實抱著明哲保身的想法,但這一刻,心有所改。
但甄男心頭始終有個疑問,如果能得到解答,也許從答案中能窺到福契人大賽種種詭異現象的蛛絲馬跡。之前問了很多人都說不出個所以然,皮休王身居高位,或許知道一二。
“王上,這是誰設計的福契人大賽?為什麼必須去罡山采種?難道其它地方的福緣樹就不結樹種嗎?”
“福緣樹是雌雄異體,全幽靈星隻有一棵可結種的雌樹,其餘都是雄樹,而這棵雌樹,就位於罡山的福地。罡山福地,罡風凜烈,陰人即便服了紫葉也不敢前往,所以你應該清楚,不是誰設計了福契人大賽,而是事實如此,就必須麼做。”
皮休王給的理由似乎無懈可擊,甄男卻疑慮未去。盡管從表麵看起來,福契人大賽的出現有其客觀原因,但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幽靈星是陰人的幽靈星,但那顆雌樹為什麼要種植在罡山,從而必需借助陽人之力?
甄男想了想,似乎沒什麼需要再問的了,便道:“王上,我問完了,該你問了。”
皮休王笑道:“其實要我問的問題隻有一個,但現在我已經得到答案了,而且,很滿意!”
“王上……”甄男此刻有一種被人信任的榮譽感,同時有一種沉甸甸的責任感。
“好了!”皮休王擺手製止,“本王需要你留下一根頭發。”
“頭發?王上又要做魂引麼?”甄男奇道。
“是,但也不是。這個魂引,隻是你我之間聯絡的媒介,並非如你想的那般放在魂器中。”皮休王道,“你走之後,我將肅清南域,整資備戰,我們是一條戰壕的人,將麵對共同的敵人,彼此不能快速聯係怎麼能行?”
甄男點頭,拔下一根頭發交給皮休王。至於怎麼聯係他沒問,皮休王既然沒主動講,那就是沒必要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