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囂的塵土瞬間衝天而起,一道沾滿灰塵的狼狽身影被生生從青劍之上轟飛了出去,劍聖手指輕點地麵,靈巧的一個翻身落了下來。抬手一招,打著旋飛出去的青劍發出一道清脆的劍鳴便被召了回來。
“靠,母暴龍你玩真的啊。”比起剛出場時的英姿颯爽,劍聖一身飄逸白衫被枯土染得黑黃,雖未受到什麼傷害,卻是狼狽不堪。
女人依然是那副淡若似水的眼神,輕瞥了劍聖一眼,倒提著枯黃重劍便一步步逼近了去,重劍拖在地上所發出的刺耳摩擦聲聽的眾人皆是心底發寒。
“娘的,這女人也太彪悍了吧,堂堂劍聖一劍就給拍飛了?”杜猛子躲在遠處土坡後麵看的瞠目結舌,艱難的咽了口口水不自覺又往後麵挪了挪。
夕亦也同樣感到有些震撼,雖然早便知道他姐姐的玄修天賦恐怖,但短短數月時間便從玄師達到能與劍聖比肩的程度,也委實是駭人聽聞了一些。
幾人身後,老人雙手插袖,黑布裹安靜地置於腳下,渾濁的眼神望著遠處那兩人,聲音微不可查:“這女娃娃倒是有些棘手。”
“需要幫襯些麼?”另一老頭眯著雙眼,目光卻是死死的落在鎖龍井處,似是在等待著什麼一般。
“嗬嗬,老頭子我的筋骨可還沒衰到那種程度。”老人笑了笑不再開口。
遠處又是轟隆幾聲巨響,重劍不斷砸下,身著斑駁白衫的劍聖狼狽的四處逃竄,嘴裏卻是毫無形象的亂叫著:“母暴龍你等下,我可不是打不過你啊。我隻是不想打女人。哎哎,你等我會,暫停暫停,靠。”
夕彥就像是沒有聽見他的叫饒一般,攻勢越來越快,厚實的重劍在她手上仿若最靈活的柳枝一般,擊、刺、洗、撩、劈信手拈來,碩大的劍身與她那苗條的身段相襯,頗為震撼人眼球。
“夠了啊,母暴龍,再打我可真還手啦。”大庭廣眾之下被女人追著錘,劍聖的麵子終於有些掛不住了。並指一點,青劍迅捷飛出,鐺的一聲將重劍抵下,劍刃相交間,並發出一連串的火星。
重劍大巧無鋒,夕彥手掌輕輕按在了劍背上,掌心勁氣吞吐不定,狹長的眸子冷冷望著劍聖:“龍血,我的。”
“這。”劍聖艱難的禦劍架著枯黃重劍,一邊無奈這女人驚人的氣力,一邊苦笑著小聲道:“我也想給你啊,可是我世伯那人……”
話音未落,夕彥掌心勁氣噴湧,重劍旋即帶著一股磅礴的壓力傾瀉而下,細小的青劍幾乎是在眨眼間便被拍飛了出去。
“靠,過分了啊。”女人說動手就動手,猝不及防之下劍聖慌忙屈指一格,一柄通體瑩潤如雪的玉劍便被召了出來,險而又險的將重劍再度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