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他已經控製了力度,虎哥依然是被玄師那恐怖的力量給遠遠撞飛了出去,人還未落地,一口殷紅的鮮血卻已經噴灑而出。
“虎哥。”鸞妹見狀頓時就慌了神,一把撥開眾人衝了過去。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虎哥,鸞妹鼻尖抽了抽,竟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的比女人還女人。
“哭個屁,老子還沒死呢。”虎哥沒好氣的笑罵了一句,隻是那虛弱的語氣任誰都能聽的出來。
“你就是想著法賺人家眼淚的。”鸞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幽怨的白了他一眼,又忍不住的破涕為笑。
說著,鸞妹吃力的將虎哥胳膊搭在肩膀上,虎哥望向他的目光裏布滿了寵溺,兩人就這麼蹣跚著遠去了,居然連看都沒有再看夕亦一眼。
夕亦愣愣的看著那兩人離去,好半響方才回過了神來,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恩愛秀的。”
不過酒葫蘆到手,望著周圍探頭探腦的人群,夕亦倒也不再多做停留,回頭看了眼站在餐館門口的梵小藍,笑了笑便轉身離去。
看到夕亦走的毫不拖泥帶水,梵小藍貝齒輕咬,幾次想要出聲,卻終究還是保持了沉默。
離開了北荒寨,夕亦取出沙盤辨別了一下西漠的方向,抬腳便向前行去,隻是沒走多遠卻被人輕拍了拍肩膀。
幾乎是一瞬間,夕亦猛地轉過身來,泛著淡淡紅芒的臂肘便朝後方急攻而去。
青年見狀立馬一個後跳拉開了距離,見夕亦腳下如風的追了過來,頓時急擺著手慌忙出聲道:“兄台且慢,我沒有惡意的。”
唰!被淺紅色玄氣濃濃包裹著的拳頭,險險停在了青年的額前,洶湧的拳風將他一頭長發吹得淩亂不堪。若是青年再晚開口一秒,恐怕這一拳就落在他臉上了。
夕亦疑惑的看了青年一眼,收回了拳頭。
眼前這家夥大概二十餘歲的樣子,長相非常普通,屬於丟在人群裏就找不到的那種。要說唯一特別的,大概就是他那一頭長長的黑發了,洋洋垂下,幾乎及達腰部。
“有什麼事嗎?”夕亦目光警惕的上下打量了青年一眼,他剛來漠北,可沒什麼熟人,眼下突然冒出個人攔路,既然不是報仇,那多半就是有求。
“嗬嗬,兄台不必如此緊張。”看到夕亦那副模樣,青年笑著擺了擺手:“我是來與你合作的。”
說著,青年便從懷中掏出了一樣金色事物。夕亦隻一眼便是臉色一變,脫口道:“摧金籽?”
青年手上的這枚摧金籽,與夕亦先前得到的那塊可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無論是成色還是塊頭都精純了數個檔次。
見到夕亦的反應,青年笑了笑:“兄台既是識得此物,想必也是為了那鎖龍井而來吧。我剛剛看了你和張老虎的戰鬥,兄台等階雖是不低,可要想在諸多勢力大手之間分得一杯羹,卻也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