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愣了愣神,夕亦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哪能讓這家夥離去,一伸手就攔在了兩人身前。
猝不及防之下,嬌小男人一把就撞了上去,以他的力量哪能比得過夕亦,直接被彈了往後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男人頓時就不樂意了,一把抱住大漢的胳膊眼淚嘩嘩的就往下淌,另一隻手還不忘翹起好看的蘭花指指著夕亦:“虎哥,他打我,人家的胸口好痛痛。”
望著嬌小男人那副比小女人還小女人的小女人姿態,夕亦嘴角抽了抽,渾身一陣惡寒。
虎哥卻是一把攬過嬌小男人,臉上滿滿的都是心疼:“鸞妹不怕啊,虎哥幫你出氣,是不是這裏疼,虎哥幫你揉揉啊。”
說著,居然還真的伸手輕輕在男人胸口小心揉了起來。
“討厭啦你。”嬌小男人卻一臉嬌羞的拍掉了虎哥的手掌,儼然是一幅欲拒還迎的小模樣。
強忍著胃裏的翻江倒海,夕亦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怪異的出聲道:“還未請教閣下是?”
“哼。”聽得夕亦出聲,虎哥總算是冷冷看了他一眼,隨後不屑的輕哼道:“老子姓張,囂張的張。”
張了張嘴巴,望著對方那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勢,夕亦眼角一陣微微抽搐。
小夥計一看情勢不對,忙跑了過來攔在二人中間,偷偷扯了扯夕亦小聲道:“你是外地來的吧?這家夥是這北荒寨出了名的霸王,一個小酒壺他喜歡就給了他吧,大不了回頭我幫你再買一個。”
這小夥計倒也是個實在人,隻是若一般的酒壺的話,不要也就不要了,那酒壺卻是酒四送的,意義不同,夕亦自然不可能拱手相讓。
輕輕拍了拍夥計肩膀示意他離去,夕亦看了眼被虎哥係在了腰間的酒葫蘆,笑了笑道:“哥們,君子不奪人所愛,不是自己的東西強奪就有點沒意思了吧?”
夥計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事情多半不能善了了,輕拽了拽夕亦袖子沒拽動,隻得無奈的遠遠拉開了距離,生怕被兩人給殃及到。
“嘿嘿,老子要你的東西是看得起你,你敢弄疼鸞妹,老子今天不給你肋巴骨掰下來幾根就不叫張老虎。”
虎哥冷笑幾聲,伸手將鸞妹往後推了推,捏著手腕就朝夕亦逼過去。
夕亦目光朝周圍掃了掃,要是打起來這地方肯定得被折騰毀了,倒是索性退了幾步來到了外麵,虎哥自然是緊跟了上來。
周圍原本吆喝叫賣的小販們一看這架勢,倒是自覺地收拾東西散開了一個圈,將兩人留在了中間。
虎哥對此似是習以為常了一般,自顧的捏著拳頭,發出一陣嘎巴嘎巴的刺耳聲響:“說吧,想要斷掉幾根?”
這種言語上的挑釁對夕亦自然無效。見周圍空間已經足夠了,沒有多餘的話語,隻見他猛然朝前踏出一步,瞬間澎湃的玄氣波動便是破體而出,朝著周圍瘋狂的卷席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