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樸實無華的鏈身瞬間綻放出耀眼的猩芒,層層詭異紋絡隱現,透露出了一股怪異至極的氣息波動。
玄晶中玄氣傾巢而出,全數納入血凝鎖之中,這還不算,借著綠靈果的恢複效果,重新回轉起來的玄氣同樣是灌注而入,不帶任何保留,全然是有多少玄氣便使多少玄氣的架勢,成敗全憑這一擊。
在大量玄氣的注入下,血凝鎖的氣勢節節攀升,恐怖的勁風自其周遭湧動而起,直接是將夕亦的袖袍給生生撕裂了去。
袖袍化作碎布飄散開來的一瞬間,一股衝天的猩芒便是暴然乍出,直衝天際,竟是將整個甲板都映照得通紅一片,仿若火染。
可即便是如此,夕亦卻依舊沒有將血凝鎖抖開來,就這麼保持著纏著的狀態,冷著眼任其氣勢瘋狂飆漲著。
而另外那邊踏浪獸同樣也沒閑著,前足猛然踏下,一股滔天的水柱便是自周身洶湧而出,巨浪滔天,將它整個身體幾乎都盡數隱沒在了其中。
滔天的水柱不斷旋轉,帶起剛猛的颶風聲,很快便是形成了一道高達近百米的龐大水龍卷,水龍卷盤旋不息,直壓天際,威勢極其駭人,四煆玄獸實力可見一般。
而在水龍卷底部,則是一個深邃的旋渦,旋渦盤旋不止,不斷產生一股股巨大的吸力。
踏浪獸,便是踏足立在旋渦正中心,渾身刺眼的藍光深深湛放,看模樣,顯然也是傾盡了全力。
好在被踏浪獸刻意控製之下,航船倒是沒有受到旋渦的影響,依舊四平八穩的漂浮在海麵上,沒有被牽扯過去,否則以那旋渦的恐怖威勢,估計撐不過一秒便是化作漫天碎屑。
這片海水的異動顯然也是引起了幽蟒群的騷動,它們長長的蛇信不斷吞吐著,幽綠的森冷眼瞳死死的盯著踏浪獸以及航船之上的策鏈而立的夕亦。
望著周圍蠢蠢欲動的幽蟒群,夕亦眼神冷冽,目光落在北部方向,下一秒,右臂血凝鎖猩芒狂盛到了極致,口中大喝出聲:“北方向突破,時不我待,就是現在。”
聞言,踏浪獸毫不猶豫,雙足猛然怒踏而下,盤旋在其周身的滔天水龍卷便是瘋狂轉動起來,帶著撕裂空氣的颶風狠狠脫體而出,狂暴的衝擊向了北方向的幽蟒群。
四煆玄獸的全力一擊何其恐怖,在近百米高的水龍卷劇烈席卷之下,掀起了澎湃的浪潮,洶湧翻騰的浪潮幾乎形成了一個個小浪頭。
而在水龍卷根部,卻是海水倒灌,形成了一小片的真空地帶,不僅沒有任何海水,就連空氣都被擠壓的暴響不止,劈啪聲不絕。
劇烈旋轉的水龍卷帶著刺耳刮動的颶風狠狠衝入了幽蟒群之中,如同虎入狼群一般,在這恐怖的攻勢之下,幽蟒群根本不堪一擊,大片大片的幽蟒被旋轉的水龍卷帶離海麵,盤旋而上,不過數米高度便被其中恐怖的壓力給撕成了碎片,化作漫天血雨。
所過之處,幾乎寸縷不剩,整個北部方向的幽蟒在水龍卷的浩然席卷之下,差不多被屠戮一空,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空洞,
水龍卷肆掠之下,旁邊的那些幽蟒根本就不敢撼其鋒芒,滑膩的身軀扭動著,節節退讓,包圍圈頓時被撕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看見通路出現,踏浪獸一聲嘶鳴,前足高高揚起,蹄下洶湧起翻騰的海浪,就欲奔逃出去。
隻是下一秒,漫天的猩芒卻是將它徹底籠罩,本能的回過頭去,卻是看到了夕亦麵無表情的大力抽下右臂。
一直被夕亦纏在右臂上未曾釋放開來的血凝鎖也終於是被徹底抖落了開來,細長的鏈身上猩芒幾欲遮天,澎湃浩瀚的血色能量透過鎖鏈吞吐出去竟是足足有著數十米的長度。
在踏浪獸驚恐的獸瞳之中,周遭猩芒大盛氣勢攀升到了頂點的血凝鎖轟然劈在了它的後背之上。力量傾盡的踏浪獸根本就無力做出任何的閃避動作,隻一秒,便是被狂暴的血凝鎖深深撕裂開了背脊,露出了其下殷紅的血肉。
血凝鎖去勢不減,鏈身上猩紅色光芒震爍間,暴戾的抽斷了踏浪獸的脊椎,幾乎將它給攔腰劈斷了去。
凝聚了大量玄氣能量的血凝鎖,威勢竟是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