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小藍小跑著趕了上來,心疼的看了一眼夕亦手腕上細長的血口,小臉上帶著不加掩飾的擔憂之色:“你,你幹嘛割腕啊。”
注意力全放在夕亦割腕放血的那一幕上了,梵小藍並沒有注意到他血液顏色的異常,所以很有些不能理解夕亦無故放血是為什麼。
“無礙無礙,小事。”夕亦笑了笑,輕擺了擺手,反正放血也不是第一次了,放著放著也就習慣了,揉了揉梵小藍的腦袋後就要往外麵走去。
隻是剛踏出去一步,一口烏黑如墨的鮮血卻是狂噴而出。與此同時,夕亦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無比,一股洶湧澎湃的血氣波動也是陡然自他體內狂暴湧蕩而出,直接將梵小藍掀飛了出去。
衫裙女子剛走出木樓,便是感受到了後麵磅礴的血氣能量,當下臉色一變,一古不變的笑容竟然是收斂了幾分。
即便是隔了數百米,她依舊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股血氣能量的磅礴,那股幾欲直逼巨型玄獸的澎湃血氣,讓得女子心頭大駭。
沒有絲毫的猶豫,衫裙女子轉身就往木樓趕去,蓮步急點,數百米的距離竟是瞬息而至,眨眼便是回到了木樓門外。
隻望大廳內瞄了一眼,衫裙女子微眯著的雙眸便是陡然輕睜,裏麵的景象讓得她震撼莫名。
寬闊的大廳內,身上長袍飛揚的夕亦臉色慘白,而在他的周身,狂暴到了極致的血氣波動澎湃不止,就連肉眼都能觀察得到那幾乎凝成實質的猩紅色血氣分流。
不是玄氣,而是貨真價實,真真切切的血氣。幾乎化成實質的血氣能量暴湧不息,濃鬱到了一種可怖的程度,呼嘯的血氣在大廳內刮起了不絕的刺耳腥風,震人耳膜。
那濃烈到直衝口鼻的血腥氣息,讓得衫裙女子忍不住的緊皺起了眉頭。
“有沒有水源,我要水,現在,立刻。”
艱難的抬起頭來,夕亦瞪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瞳望向了門口的衫裙女子,咬著牙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出聲道。
他沒想到反噬說來就來,毫無一點前兆。體內幾乎徹底失控的血氣讓得夕亦心頭泛起了驚濤駭浪,與上一次的反噬完全不同,若說上次使用過血鏈鞭之後,那反噬還在夕亦能夠承受的範圍內的話。
那麼這次的反噬,夕亦幾乎是喪失了任何的掌控能力。體內肆意暴溢的血氣就像是被激怒的公牛一般,饒是他已經凝聚起了全部的心神,卻依舊不能阻止分毫。
“水源,快啊。”臉色煞白如紙片的夕亦目眥欲裂的瞪著女子,鼻息氣喘如牛,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雖然不知道夕亦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但看他那樣子明顯像是玄式反噬的跡象,衫裙女子複雜的看了一眼夕亦,輕揚起青蔥玉指,遙遙指向了寨子左側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