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墨羽冷哼一聲,陰測測的笑道:“你忘了那顆愣食魚腦了?”
聽他這麼一提醒,杜三郎頓時一拍腦袋恍然道:“草,老子怎麼沒想到呢,咱們把魚腦丟那家夥身上,到時候保管這頭愣食魚會把矛頭對準他。”
想到了辦法,杜三郎一反先前的低沉消極,忙不迭的大聲吆喝了起來:“之前那個宰了愣食魚幼崽的渡客在哪,這頭愣食魚就是衝著魚腦來的,趕緊把魚腦丟給那個異族。”
然而任他喊破了喉嚨,眾人也都是麵麵相覷一臉的茫然。杜三郎不知道的是,那位笠帽渡客早就命喪在夕亦手下了。
喊了半天見無人應答,杜三郎心中一股不詳的預感漸漸升起。
“別喊了,估計是早死了。找個人去他房間裏搜吧,應該能搜到。”墨羽拋下這麼一句之後,便是重新提起細劍,帶著數人向著夕亦衝去。
“我去,我知道那家夥住哪個房間。”人群中,一個尖嘴猴腮的瘦子聞言立馬大聲應喝一聲,然後手腳麻溜的徑直衝向了船艙裏麵。
好在剛才遠航號被擊飛,眾人忙裏偷閑之下稍稍回複了一些玄氣,眼下倒還能與夕亦拖延一會。
愣食魚在船下遊行了半天,船頭那幾座黝黑的炮管也跟著它不停轉變著方位,牢牢地鎖定著它。但如此近的距離,杜三郎根本不敢開炮。
這種距離,一旦炮轟,恐怕首當其衝支離破碎的就是遠航號本身。
愣食魚明顯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它一直緊貼在遠航號船體周邊半米處來回遊蕩著,根本就不遠離半分。
如此拖延了半響之後,愣食魚終於是耐不住性子,竟是張開大口狠狠的朝著船身咬了下去。
“草。”
沒想到愣食魚會開口咬船,杜三郎臉色一變忙抓著船舵一陣旋轉。隨著他的動作,靜靜前航的遠航號猛地往右一個擺頭。
哢擦!
巨大的木裂聲從船下傳來,杜三郎探頭出去一望便是看到了遠航號的前半截船身,被愣食魚給咬出了一個大洞。若不是他及時轉向,恐怕直接給咬穿船底都有可能。
“媽的。”
杜三郎狠狠吐了口唾沫,伸手一把抓住船舵邊的加速杆大力拉了下去。
頓時,原本不疾不徐航行在海麵上的遠航號,瞬間速度提升了不少,帶起一片海浪快速的往前方駛去。
遠航號突然的加速,立馬將愣食魚甩開了不少距離,杜三郎眼疾手快的一把將發射火炮的鐵杆拽了下去。登時,一顆顆染火的炮彈自炮膛中射出,接二連三的轟擊到了愣食魚身上。
在大量炮彈的傾瀉之下,愣食魚被轟的在海水下翻滾不止,它那堅硬的碧綠鱗片甚至都被生生炸開了不少,露出了其下褐黑色的焦肉。
身體受傷徹底激起了愣食魚的怒火,隻見它魚鰓一陣鼓動,一絲絲碧綠的熒光自它嘴裏隱隱透了出來。
在愣食魚魚鰓的不斷鼓動之下,它嘴中的熒光越來越刺眼,其中所蘊含的玄氣能量波動也越來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