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亦早就覺得這根血凝鎖的出現很是詭異,雖然赤屠說過這或許是他血變時產生了某種異變所衍生的產物,但夕亦的直覺告訴他,這東西的來曆肯定不會簡單。
不說吞噬玄氣,凝滯他人血氣,單說它能夠強行汲取玄修者的生命能量便足以證明其可怕之處了。
自從那日猜想到血凝鎖能夠從玄修者的體內汲取生命能量之後,夕亦的心就沒有靜下來過。他不是糾結於是否要通過殺戮來快速提升自身的實力,夕亦害怕的是,這東西會不會連他自己都給吞噬掉。
要知道,血凝鎖可是深深紮根在夕亦體內的。自夕亦心髒處開始,不斷向外延伸,最後穿透右肩,一圈圈的死死纏繞在他的右臂之上。
沒錯,就是紮根。仿佛是寄生物一般,血凝鎖與夕亦混為一體,仿若共生,極為滲人。
雖然直至今日,血凝鎖都沒有出現過什麼異變,一直都是很安靜的纏在夕亦的右臂之上,無聲的就像是一根普通的鎖鏈。甚至於還會將吞噬進的生命能量反饋給夕亦,令他實力大增。
但夕亦不是傻子,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的道理他自然懂。在夕亦看來,血凝鎖之所以沒有異動,原因很簡單,還沒到時機。畢竟,夕亦現在的實力還是太過儒弱了。
夕亦心中有種預感,待他實力達到某種層次的時候,血凝鎖絕對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且絕對不會是良性的那種。
夕亦深深的盯著那一小截赤黑色的鎖鏈,緊緊捏了捏拳頭。或許,他心中那股不斷試圖爆發的暴虐情緒,與它脫不了幹係。
突然,夕亦感覺自己衣角被人輕扯了扯,他狐疑的回頭望去,便是看到了正輕攥著他的衣角,眼巴巴的望著他的梵小藍。
梵小藍頭上依舊是係著那隻淡藍色的頭巾,將她那雙毛茸茸的耳朵遮掩在其下,身上淡藍色的衣裙並不能掩蓋住她那凹凸的身材。雖然梵小藍整體看上去很是纖弱,但若是單看局部的話,還是很突出的。
“怎麼了?”夕亦抖了抖袖袍,將那一小截血凝鎖盡數遮掩了起來,然後偏過頭望向了梵小藍,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我餓了。”梵小藍眨了眨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委屈巴巴的說道。
自他兩登船到現在已經過了快一天時間了,夕亦一直靠在船頭思考著後麵的路線以及血凝鎖的事,倒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而他不說話梵小藍自然也不敢驚擾他。
隻是夕亦身為玄修者,一兩頓不吃倒也不會有什麼明顯的感覺。但梵小藍就不一樣了,身為獸耳族的她可以說比起普通人類女孩來說,要更加容易饑餓。
或許是每個異族都會有的各類屬於自己的通病,獸耳族也一樣。雖然獸耳族皆是身材火爆,容貌嬌甜可愛,但她們能吃也同樣是大陸上總所周知的事情。
所以當梵小藍肚子第八次咕咕叫起來的時候,她終於是忍不住過來喊醒了夕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