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突然冒出的兩人,讓得夕亦一陣錯愕,難道是那個奪幫的人?想到這夕亦頓時搖了搖頭,不對,他可是橫穿貧民區過來的。
以貧民區的複雜,即便那個什麼奪幫,在浮遊城裏手眼通天。也不可能在短短半日之內,就能找到他的行蹤,這兩人絕對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才過來
“夕老在替人卜手相的時候,並不喜歡被外人打擾。所以,請便了。”樣貌俊俏的貴服男子緩緩走了過來,平淡的語氣,似是在跟自己的仆從說話一般,蠻傲無比。
雖然對於那名男子的話,夕亦是直接當屁給過濾了。可生性柔弱的梵小藍,卻不像夕亦那般無所畏懼,當下便是伸手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角,怯怯的出聲道:“我們走吧,剛剛我看到街邊有個衣攤就挺好的。”然而對於梵小藍的哀求,夕亦卻是置若罔聞,絲毫沒有要離去的跡象。
“磨磨蹭蹭什麼,直接轟出去不就得了。”感覺到幾人陷入了僵持,老人頓時不耐的擺了擺手,有些煩躁的催促道。
眼下見老人情緒不好,貴服男子根本不敢怠慢,應了聲後便是眼神微冷的看向了夕亦,語氣之中也是帶上了絲絲的脅迫之意:“我這人不喜歡動粗,但你若是執意不聽的話,我也隻好把你強行仍出去了。”
他對那名老者這麼言聽計從,可是有原因的。雖然那老頭看上去行將就木,幾乎已經是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可在男子一年前來這裏選購衣物時,卻是感覺到了老人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強橫氣息,那股極具壓迫力的氣勢,時隔這麼久,依舊是讓得他記憶猶新。
同時察覺到的,還有那名貂裙女孩,這也是他兩身份高貴,卻甘願一年如一日的屈在這裏,討好對方的緣故。畢竟,一個沒多少年活頭的散修,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個金娃娃。不談老人那畢生的玄氣修為,就單單是他的玄式底蘊,就足夠男子為其躬前馬後的了。
沒有理會男子那威脅的低喝,夕亦隨意的瞟了他一眼後,便是閃開了大漢們組成的人牆,抬腳就向著櫃台那邊行去。
瞧得夕亦將他的話置於耳旁風,有聽沒有進。貴服男子眉頭一皺,頓時眼神狠戾的朝其努了努嘴。得到示意後,那幾名大漢便是摩拳擦掌,不懷好意地對著夕亦圍攏了過去。
貴服男子雙臂環胸,眼中噙著一抹戲謔的盯著夕亦,然而就在他舔著嘴唇,準備看看好戲的時候,夕亦卻是做了一個讓得他瞪目結舌的舉動。
隻見夕亦將手裏的長裙猛地攥成一團,然後狠狠的對著那在專心捏著女孩小手的老者砸了過去,嘴裏沒好氣的吼道:“老家夥,你瞎了?欠我的那三萬玄金什麼時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