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漢的叱罵,夕亦卻似沒聽到一般,將大漢手輕輕拍開後,便是眯著雙眼道:“就算獸耳族的身份低微,但是你們這樣直接搶抓,不合適吧?”
“嘿,奪幫辦事你還敢插手?嫌自己命太長了?”那名大漢聞言頓時嗤笑出聲,語氣間的倨傲根本掩蓋不住。
而聽到大漢說出自己奪幫的身份後,周圍圍觀的船夫們皆是臉色大變,紛紛低下頭,匆匆回到了各自原先的位置。他們那副驚慌的模樣,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說起這個奪幫,倒並不是因為其勢力有多麼的龐大,而是由於它的作風太過讓人不齒。燒殺搶掠,奸淫擄劫,一件不落,根本沒人能探到這個幫派的底線。
雖然這個奪幫隻是個二流勢力,而且又行事卑鄙,臭名昭著。但它卻極為聰明地從不去招惹那些強大門派,隻在下階層幹著些雞鳴狗盜的勾當。
那些強大的勢力抱著寧惹君子,不惹小人的態度,再加上奪幫並未觸及到他們自身的利益,所以對其暗地裏奸擄燒搶的行為,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久而久之,這個奪幫也就成了浮遊城裏的一塊毒瘤,人人望而誅之,卻又拿其無可奈何。
見那些船夫聽完他的話後,如驚弓之鳥般四散了開去,那名大漢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得意之色,對他造成的這般效果感到頗為滿意。然而大漢不經意間一抬頭,卻是看到之前拍他肩膀的那名黑衫男子,依舊是笑眯眯的攔在他麵前。
售票站前的過道本就狹窄,被夕亦這麼一堵,大漢們頓時就被卡在了裏麵不得寸進。
眼神閃過一絲陰冷,為首的那名大漢麵色不善的伸手指了指對方道:“小子,你知不知道浮遊海碼頭這片是誰罩的?你最好趁老子現在心情好,趕緊消失在老子麵前,知道麼?”
“可我要是不呢?怎麼?要殺人滅口?”夕亦雙手抱胸立在大漢的麵前,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神情絲毫不見慌張。
“哼,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老子現在就讓你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奪幫為什麼這麼橫。”大漢將緊緊攥著女孩獸耳地手一鬆,然後緩緩直起腰來,目光森冷的看了眼夕亦後,便是毫無征兆的猛地一拳轟了過去。
然而,這在他人看起來勢大力沉的拳頭,在夕亦的眼中卻是被放慢了無數倍,甚至比輕飄的落葉也快不上幾分。微眯著眼,夕亦毫無花俏的便是揮拳迎去,後發先至的與大漢的拳頭狠狠相撞在一起。隨著兩拳相碰,一道清脆的骨裂聲便是陡然自眾人耳邊響了起來。
“啊!”與此同時,一聲淒厲的慘叫也是隨之響起,隻見為首的那名大漢死死的抱住了他的右手,跪坐在地上不停地喘著粗氣,蒼白的臉龐上豆大的汗珠不住的滴落下來,不消片刻,便將他麵前的地麵給洇濕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