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姐隻是不想讓你受到委屈罷了,你應該理解她。”夕袁飛拍了拍夕亦的肩膀安慰道:“你好歹還有個這麼寵你的姐姐呢,我可是什麼都沒有,而且還家有悍妻,你就知足吧。”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對比起夕彥對夕亦的種種好,再回想起自家那口子的種種,夕袁飛不由感慨的深深一歎。
“你那就是自己作的,三天兩頭想著偷偷溜出來鬼混,擱我我也得捶你。照我說,銀兒下手都算是輕的了。”夕亦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很是鄙夷的瞥了夕袁飛一眼。
“哼,我這是與他人進行學術交流,你不懂,我不辨。”
說話間,幾名穿著誘人薄紗,身材妖嬈的美女,端著熱騰騰的酒菜敲門走了進來。
夕袁飛頓時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地在那幾名女子的身上遊來遊去,同時嘴裏喃喃念叨著:“這菜真白,不對,這酒娘子真香。”
雖然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但包廂就這麼大,那幾名酒娘子自然也是聽到了。不過她們並沒有如同夕亦預料中的那般羞紅了臉,或者輕啐出聲。
對於夕袁飛的口花花,她們也隻是微微一笑,顯得很是從容。不過也正常,在酒肆這種地方,尤其是開包廂的客人,基本都是些出來尋樂的公子哥,這般情形她們定然早就習慣了。
幾位酒娘子將酒菜上好之後便是自覺地退了下去,包廂內又重新安靜了下來。
被夕亦那怪異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夕袁飛趕緊抹了把嘴角的口水,幹咳了幾聲,正襟危坐道:“今天這頓飯存粹是為了給你鼓氣,咱不搞那些花裏胡哨的,開吃開吃。”
夕亦臉色古怪的收回目光。估計今天要不是他在這裏,這家夥肯定是要與那幾名頗有姿色的酒娘子,進行一番深入交流的。
不過看夕袁飛已經一本正經的抓起筷子開動了起來,夕亦撇了撇嘴,拿過一副碗筷同樣是甩開了腮幫子。反正今天就是為了出來宰他一頓的,不用想太多,直接開吃就行。
“咚——”突然一聲輕響自包廂內的那卷紗簾後傳來,聲音清脆悅耳,如同山林之中遙遙傳來的鳥鳴,拂過耳際,繚繞不息。
夕亦本能的抬頭望去,隻見那紗簾之後不知何時端坐了一個妙曼的身影。在紗簾的掩映下,那人的樣貌模糊難辨,不過那透過紗簾,映出來的曲線卻是玲瓏無比。
那女子也不說話,手中纖纖細指輕撥,一陣陣悅耳的箏音便是自簾後傳了出來。
婉轉低沉的樂響,如靡靡之音,回蕩在包廂之內。似細雨打芭蕉,遠聽無聲,靜聽猶在耳畔。悠揚蕩漾,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慢慢陶醉在了這低調的箏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