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情景,夕山得意的笑了笑,隨後享受般的在眾人簇擁之下走向了訓練場中央:“來,今天山哥心情好,破例教你們一招虛階中級玄式。”
······
夕家後院的小花園內,各類紅紅綠綠的名貴花草被整齊的種在其中,不時有著陣陣襲人的花香拂麵而來,讓人的心情似乎都好上了許多。
在中央位置,則是砌著幾隻青石桌椅。在石桌之上,一蠱飄揚著淡淡霧氣的茶壺被靜靜地放置其上。從茶壺中那烏青的茶水可以看得出來,這蠱茶定然價值不菲。
小花園的一角,白發蒼蒼的老人正提著一壺小水灑,靜靜的澆灌著那些嬌嫩的花朵。細密的水珠落在花枝上,將枝葉打的微微垂了下去,隨後又很快的彈了起來。
沒過多久,小花園的門外便是走進來了兩個身形消瘦的少年。落在後麵的那名少年臉上,被粗糙的貼上了幾片繃布,遮住了他眼角處的幾塊淤青。
“來了?”老人手上澆花的動作不變,頭也不回的開口道。
“嗯。”那名臉上貼著繃布的少年悶聲悶氣地應了一聲,然後再無言語。
似乎對少年那平淡的反應習以為常了一般,老人默默的笑了笑後,便是繼續澆灌起了他那成片的花草,將兩名少年直接給晾在了一邊,場麵一時之間陷入了奇妙的安靜之中。
老人半天沒開口,那副閑情逸致地神態落在另外一名少年眼中,可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等了半天,見老人依舊沒有轉身的意思,少年終於忍不住的出聲道:“太族長,您不是說要找阿亦嗎,現在人都來了,您就打算把我兩給這麼晾著啊。”
“就得給你晾一晾,磨磨你的性子。”聽到少年語氣中飽含的深深幽怨,老人笑嗬嗬地搖了搖頭,輕輕放下了手中的小水灑,背著雙手慢悠悠的轉過了身來。
當他看到另外一名少年臉上貼著的繃帶時,老眉不由一挑,語氣有些怪異道:“怎麼,又和他們打架了?”
“技不如人,有什麼好談的。”夕亦撇了撇嘴,倒是看得很開,對於他挨揍這件事,並沒有產生過多的怨恨之意。
隻是,夕亦對此不太在意並不代表某人就不在意。隻見夕袁飛神色一急就嚷嚷了起來:“什麼技不如人,明明是夕山那家夥仗著玄修等級的壓製,故意刁難人的。他就是個白眼狼,阿亦以前每次分給大家的玄修資源,他基本都要抽走一大半,結果現在還反咬阿亦一口,真的是不要臉到了極致。”
“行了行了,你也不用幫他說話,族中的規矩你們都懂,拳頭才是硬道理。夕山那小子之前被彥兒壓了那麼久,現在有所不滿也是正常。”老人擺了擺手製止住了夕袁飛的話頭,緩緩踱步到了夕亦身前。
望著夕亦眼角繃布下露出的一小塊淤青,老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手指上泛起淡淡熒光便是輕輕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