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人,你聽到了什麼或者看到了什麼,不妨直說。”
陳如像終於下定了決心似的,說道:“先前我無意間聽到了韓大人的牢騷。在言語中,對統帥頗有不敬之意,還言詞鑿鑿地說要咽不下這口氣。我怕韓大人對統帥不利,所以暗中讓人跟蹤。誰知,韓大人到了漢陽城,竟然召集部將,說要舉兵反抗。由於事情緊急,所以我才深夜造訪。”
李墨臉色凝重:“你沒聽錯吧。”
“千真萬確。”
李墨陡然一拍桌案,桌案立即化為兩半。他生氣地道:“這個韓俊,膽子也太大了。先前,他妹妹還在向我求情,我都不追究於他。他現在竟然敢來討伐我。”
“統帥息怒。統帥息怒。”陳如嘴上這麼說著,臉上卻湧過一絲不經意的怪異神情,這神情稍縱即逝,別人根本無法輕易捕捉到。
“傳趙拓來,連夜點兵,拿下漢陽。”
陳如忙站起身道:“統帥大人,現在已經是深夜,此刻發兵怕是有些不好。再則說了,今天趙拓將軍高興,所以多喝了幾杯,此刻恐怕已經睡下。”
李墨強忍著一絲怒氣,冷哼道:“那就讓這家夥多活一個晚上,等明日,天一亮,我就讓人發兵,拿下漢陽,抓住韓俊。”
“既然統帥這麼決定,那我就先告辭了。”陳如忙站起身來。
“好吧,你快去準備準備,調撥一些庫銀和糧草給趙拓,讓他們好好幹一仗。”
“是。我這就去準備。”陳如忙站起身來,隻是在他轉身之上,臉上凝重的神色沒了,反而是一絲陰險的笑意,掛在了嘴角邊。
那一夜,一騎士兵,趁著暗夜,帶著一封秘密的書信,飛奔離開了虞山城。
第二天,天蒙蒙亮,李墨就把趙拓叫進了將軍府。沒過多久,趙拓就火急火燎地點起三萬精兵,集中在了較武場上,一番囑咐之後,大軍向漢陽城開發。
自從拿下了虞山城之後。李墨現在所擁有的兵力已經達到了六萬之眾。他派趙拓起兵三萬,前去攻打漢陽。自己則帶領其餘的三萬兵馬留坐城中,以防有人偷襲。
自從趙拓派出兵馬之後,李墨就讓陳如擺了一個沙盤,整天和陳如研究形勢。不得不說,陳如是個人才,分析起事情來,是頭頭是道。
幾天時間裏,按照陳如的部署,前線不時地傳來捷報。稟報情報的人,告訴李墨和陳如,起先韓俊還雄糾糾氣昂昂地出兵和趙拓征戰,可是吃了幾次敗仗之後,他就高掛免戰牌。躲在城裏不出來,任憑趙拓怎麼叫陣,他就是不出來。
李墨倒也坐得住,每日裏隻是拉著陳如一起下棋,對著沙盤探討軍情。有時候,陳如見李墨這般沉穩,都有點看不下去了,他問李墨為何不讓趙拓速戰速決?李墨卻隻是笑笑,無妨無妨,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這趙拓是個打仗的好手,我相信他有辦法的。
看到李墨這副模樣,陳如眉頭一皺,暗中歎了一口氣,心裏卻升騰起一股不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