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不要忘記,是他們先下了殺招,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隻是尋求自保,否則難道要讓我等著別人殺我而不還手嗎?”紫衣青年依舊不緊不慢的為自己做著解釋,而且令人奇怪的是,周圍原本同樣義憤填膺的圍觀人群這時候竟然傳出了附和之聲,有人竟然讚同紫衣青年的說法。
青木冷冷的巡視著圍觀的人群,尋找著是誰在暗中附和,可是正當他想要尋找的時候卻又聽不到了。隻見他嚴肅的瞪著紫衣青年,沉聲說道:“就算是這樣,你完全可以製止他們,何必非要重傷他們,毀了他們一身修為?”
雖然馬峰和仲子陵現在還活著,但是已經和廢人沒什麼倆樣,一身的修為也隨著倒下的那一刻付諸東流,對一個武林人士來說,這樣的結局其實比死更加難以接受。
“在下已經說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他們自找的。道長如果對這樣的結果不滿,可以親自上來為他們討回公道,在下隨時奉陪。”紫衣青年突然話鋒一轉的說道,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也已經消失,帶著挑釁的眼神直盯著青木道人。
青木道人愣了一下,在場的眾人也都是一臉的吃驚,沒想到一直客客氣氣的紫衣青年此時竟然敢這麼跟武當掌門說話,可以說完全沒有把武當派放在眼裏。
“好大的口氣,當真是後生可畏。可是貧道一開始已經說了,武當派不會參與盟主之位的爭奪,但是閣下的這般毫不留情的手段,恐怕也難以服眾吧?”青木長籲了一口氣,冷靜的說道。
雖然他已經被紫衣青年接連頂撞,甚至直接出言挑戰,但他還是極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因為他確實說過,武當不會參與這次的比武,而且他是堂堂的武當派掌門,度量不會那麼狹隘。
可是紫衣青年好像並不想那麼輕易的就放過他,就在青木道人話音剛落之際,隻見紫衣青年直接攤了攤手,無所謂的說道:“既然道長不願與我這個後生計較,那我就當道長認輸了,那麼如果接下來沒人再出來挑戰,我就是新任的武林盟主了。”
紫衣青年的話音剛落,青木道人的臉色瞬間陰沉,在場的一些江湖門派中也有人出言指責紫衣青年話說的有點過了,沒想到一直態度溫和的紫衣青年此時會變得如此咄咄逼人。
“好,那貧道就領教領教閣下的高招!”青木道人終於忍不住了,甩了甩衣袖,大聲的說道。原本他不願意出手,不願意將武當派扯入這場紛爭當中,可是紫衣青年步步緊逼,如果他再推脫,就真的會被別人當做是武當派怯戰了。
但是他選擇出手的真正原因並不是因為看不慣紫衣青年的做派,而是因為紫衣青年的一句話點醒了他,那就是如果沒有人能夠打敗紫衣青年,那麼新一任的武林盟主就真的是紫衣青年了,他是不會讓一個為所未聞,見所未見,橫空出世的年輕人來繼任的,何況這人來曆不明,敵我未分。
青木道人說完向前邁了一步,揚了一下頭,示意弟子將還在場中的仲子陵等一幹華山弟子帶離擂台。
幾名武當弟子迅速來到擂台,幫著華山派僅剩的幾名弟子將仲子陵和其餘幾名受傷的弟子抬到了台階之上。
其中一名武當弟子將華山眾人安置好以後,快步來到了青木道人麵前,對著青木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仲子陵已經傷得太重,回天乏力了。
看到這一幕的青木道人臉色微變,原本他以為仲子陵即使武功盡失但至少能夠活下來,可是現在看來要比想象中嚴重得多,心中不免有些自責,怪自己沒有早一點製止。
想到這裏,青木道人不再遲疑,向前跨了一步,作勢就要躍到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