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就要言而有信,放我們離開。”南宮楚絲毫沒有退縮,義正言辭的說道。
宮九冷哼了一聲,嚴肅的說道:“任何人都可以離開,唯獨你不行,來人啊,此人出言不遜,褻瀆賢王府威嚴,並且擅闖王府重地企圖劫走府中貴客,罪不可赦,速速將其拿下!”話音剛落,站在他身後的眾府兵全都亮出了手裏的兵器,迅速將南宮楚和如意包圍了起來。
南宮楚和如意大吃一驚,沒想到宮九竟然胡編亂造,將如此無中生有的罪名扣在了南宮楚的頭上,現在他們才終於明白,這一切都是計劃好了的,是賢王府的陰謀,對方從來就沒有想讓他們離開過。
“動手!”宮九大聲喝道,然後就看到眾府兵一擁而上,紛紛向南宮楚衝了過去,手中的兵器鋪天蓋地的向南宮楚的頭上身上落去,像是要直接將南宮楚斬殺當場。
這時,宮九的聲音再一次傳來,隻聽他大聲喊道:“不許傷了如意姑娘,隻能活捉,南宮楚知錯不改,負隅頑抗,就地格殺!”
話音剛落,就有幾人繞到了如意的後麵,想從後麵將如意抓起來,可是沒等他們靠近,如意突然衣袖一甩,數支銀針已經閃電般射出,紛紛刺中了身後那幾名企圖偷襲如意的府兵,隻見那幾人瞬間倒地不起,開始不停的在地上掙紮,發出一陣陣哀嚎。
另一邊,南宮楚也已經發動了攻擊,手中折扇上下翻飛,數十支銀針以不同的方向激射而出,逼退了衝到近前的府兵。由於事發突然,十幾個府兵已經被銀針刺中,紛紛到底哀嚎,隻有零星的幾人因為同伴的阻擋而幸免於難,不禁暗自僥幸。
宮九不禁皺起了眉頭,雖然他很早就想與南宮楚交手,可是一直沒有機會,沒想到南宮楚的一直不離手的折扇竟然暗藏銀針,使得一手出人意料的暗器功夫。
他不知道南宮楚和如意都是芙蓉堂堂主季芙蓉的得意弟子,銀針點穴的功夫深得真傳,當年季芙蓉憑借這手銀針點穴的功夫曾經獨步天下,即便是聞名已久的江湖高手也是防不勝防。
“全都給我讓開!”宮九厲喝一聲,分開了擋在前麵的府兵,大步向南宮楚走了過去,他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了,看到手下久攻不下,決定親自動手。雙手已經摸向了插在腰間的那倆支判官筆,眼神中殺機陡現。
正在奮力將衝到如意身邊的幾名府兵逼退的南宮楚感受到了身後濃重的殺氣,不禁皺了皺眉頭,扭頭一看是宮九,不禁暗生疑慮,一個王府中的侍衛,為什麼殺氣竟然如此強烈,這說不過去。
可是情況已經不容他多想,因為宮九已經閃電般殺到,手中的倆支判官筆已經一上一下,分別襲向了南宮楚的咽喉和小腹!
南宮楚來不及多想,反身迎了上去,手中的折扇迎向那隻襲向自己咽喉的判官筆,同時飛起一腳,踢向宮九握著另一隻襲向自己小腹的判官筆的手腕!
看到宮九親自出手,眾府兵紛紛向一旁閃開,也許是擔心傷及自己,或者同樣也擔心自己添亂,影響宮九的施展,但卻並沒有退的很遠,而是在外圍將交戰的二人和如意統統圍了起來。
誰都沒有注意到,一道黑影趁著夜色神不知鬼不覺的落在了小院的牆頭,正冷冷的注視著院中發生的一切。
襤褸的衣衫隨風輕擺,帽簷下,布滿灰塵的蒼白臉頰之上麵無表情,帶著一絲徹骨的寒意,手中緊緊的握著一把漆黑的刀,與整個身影一起,融進了漆黑的夜色之中,形同鬼魅。
這個身影,正是傍晚時分那個穿梭在人群中,風塵仆仆的“乞丐”,一個不像乞丐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