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痞子正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忽然覺得一股力量向自己襲來,根本就不可能躲避,這種力量從自己的腦袋開始就像有個小人不斷的在自己的腦瓜仁兒裏翻跟頭打醉拳,讓自己頭暈目眩,疼痛欲裂,仿佛像要炸開一樣。
一回而這個小人又跑到自己的心髒,仿佛提摟著自己的心肺在蕩秋千,真真是寸寸欲斷,陣陣驚魄,痛的他眼淚都流了出來,隻恨不得用刀子把自己的胸口撥開,把自己的心肺扒出來,才能甘心。
又一突,這個小人呼嘯著掉到了肚子上,轉筋的疼痛,自己的肚子仿佛變成了小人的練武場,什麼刀槍劍戟、斧鉞鉤叉一通亂搗,又好像化作一把鋼針,四處亂刺,猶如吃了三伏天放了七天的餿豆腐,絞著勁兒拉扯。
回頭,這小人又跑到了下身的位置,仿佛菊花被拳頭粗的大棍反複的搗捶,撕裂般的痛苦,前麵又如鐵板上的烤蚯蚓,無比的煎熬,兩顆球球好似被衝了氣就要一破衝天。
轉瞬這痛楚又回到頭頂,更加的猖狂難耐。突然又好似消失了一番,可是些許的陣痛卻又存在,隻是不像起初那麼痛苦。可是米迦勒嘴上的咒文就是依舊念個不停。
新下暗道,莫不是這個教父心疼我這個幹兒子,不舍得嚇死手,隻是給這些外人做作樣子?卻不知自己脖子上的“真實謊言”項鏈早已是流光一片。
米迦勒見赫痞子沒了剛才的慘叫,微微抬眼看了他一眼,下意識的加大了念咒的速度。赫痞子一瞧“哦,這是幹爹讓我配合他,這個自己懂,板子高高舉起輕輕落下,最關鍵的是挨打的人要叫的比真挨打還慘才行!”
立馬在地上打起滾來,呼天喊地,好像真的正承受巨大摧殘似的,鼻涕眼淚混合著口水四濺,跟著陣痛的感覺一會兒嚷嚷著,“媽呀!我腦袋炸啦!”一會兒又叫喊著“哎呀,我的心被挖啦!”再不就捂著肚子叫著:“老娘們生娃都沒我疼啊!”最惡心得是捂著屁股叫著:“天哪!十萬人馬輪大米,這咋還有馬哪!”
響徹雲霄的慘叫,令米迦勒這個剛剛還恨他入骨,正念著懲靈咒的執法人都膽戰心驚,無法在狠下心來。
看著赫痞子在那裏胡說八道,他實在忍不住了,不知道一會兒還有什麼惡心的瞎話冒出來,看來真的找個能壓製這小子的人了,他看了看那兩個侍女,頓時計上心來。
貌似他在某一本無厘頭的上古卷軸上看到過這樣一句話:“舍不得閨女,套不住流氓”對這個痞子就得來點狠的。
想到這裏,停下了繼續念咒,整個大廳裏安安靜靜的,隻有赫痞子一個人嗷嗷大叫,月月和綿綿兩個小丫頭默默的流著眼淚。
叫喚了幾聲,感覺大家的目光都盯著自己,才發覺那絲絲痛楚已經消失不見了,這才意識到好像戲稍微的演的有些過了頭。起身看著米迦勒對自己怒目而視,連忙陪著笑道:“謝謝老爹手下留情,小子知道錯了。”
“是教父!”米迦勒氣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這個痞子還真是難弄的很。自己始終認為天下沒有教不好的徒弟,隻有無能的師傅,可是這個魔族的教子還真是個活惡魔啊,簡直就要摧殘死自己了,難道這家夥真的是命運派來折磨自己的?
赫痞子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和口水,這裝疼痛也是一樁力氣活簡直比他擊殺虞璿璣都要費力氣,看來老爺當久了自己痞子的基本功倒是退步了許多。
“教…父啊!”赫痞子陪著笑說道:“您看您罵也罵了,罰也罰了,外麵冰天雪地,路上又無比的勞頓,要不先吃點喝點,消消氣?這裏有小子準備的酒菜您和各位嚐嚐?”
“你這蠻荒偏僻的地方能有什麼,不過是些粗鄙的飲食罷了。”米迦勒白了一眼他。
赫痞子連忙給月月和綿綿打眼色,兒女立馬轉了出去,帶著一些清秀些的廚娘端著開年宴準備的飯菜依次上來。
米迦勒瞅了瞅盤子裏的水餃,好奇的用夾了一個放到嘴裏,嚼了兩下,立馬被奇特的味道吸引,連著又吃了五六個。喝了一口赫痞子給斟滿的玉米酒,入口有些辛辣卻又帶些微甜,微微一下肚好似一道火線直通心肺,說不出的濃烈,入得胃裏又如同一團熱火,無比的溫暖愜意,“恩這兩樣東西倒是不錯,你小子還算有些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