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煞胎,也不是《鬼》書中記載的那種煞胎,而是因為出生後明顯畸形,被父母遺棄之後不幸夭折,後來被人埋葬在陰煞之地,經過陰煞之氣的淬煉之後,所形成的一種沒有什麼頭腦的變異陰魂罷了。
聽了謝夢雨的一番解釋之後,我才明白自己剛才是興奮過頭了,以為憑借我們兩個的能力,就足以抗衡兩個牛逼的厲鬼了,卻原來隻不過是兩個小角色而已。
但是即便是這兩個小角色,也差點要了我和謝夢雨的命。
為自己剛才的洋洋得意頗感尷尬的我,不好意思的撓著頭說道:“小雨,不好意思啊,我還以為咱倆合作著,能夠打敗個什麼厲害角色呢,卻原來隻是兩個小角色而已。”
“已經很不錯了,即便是這樣的角色,隻怕現在的陰陽先生,都很說能夠活著逃走了。”謝夢雨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到。
“不過這兩個鬼孩子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又是怎麼施法控屍的呢?難道剛才的屍體,並不是被人控製了嗎?”想起剛才準備襲擊我們的屍體,我好奇的問著身邊的謝夢雨。
“那幾具屍體確實是被人施了控屍術,但是卻不是你想的那種控屍術,而是有人提前在屍體上做了手腳,而這兩個鬼孩子,也一定是那個人留下來,看守這個太平間的手下。”謝夢雨簡明扼要的向我解釋著。
回頭看了一眼地上已經癱軟的屍體,我這才發現所有的屍體腦後,都有一個很奇怪的東西。
幾步走到那幾具屍體旁邊,我蹲下身子仔細的查看屍體的腦袋,發現在屍體的腦後插著的,是一截已經被雷電炙烤的漆黑無比的金屬棒。
這個金屬棒有小拇指那麼粗細,長短卻隻有一支香煙那麼長,如果不是因為屍體的肌肉,被我引來的天雷炙烤融化的緣故,我很難發現如此隱秘的控屍方法。
看來這個金屬棒,就是有人提前插在屍體腦後,用來控製這些屍體的,至於怎麼控製這些屍體,那兩個鬼孩子應該更清楚。
仔細檢查著其他存屍倉的謝夢雨,從剩下的幾具屍體腦後,分別找到了這種金屬棒,我看到她手裏的金屬棒並沒有被燒毀,便好奇的湊上前拿了一支。
沒有被炙烤過的金屬棒是金黃色的,拿在手裏居然有種溫熱的感覺。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這是謝夢雨,從那些凍僵的屍體腦後拔出來的話,我還真不敢相信這些金屬棒,曾經和那些凍得硬梆梆的屍體一起,在這個製冷效果很強的存屍倉裏存放過。
金黃色的金屬棒身上,刻畫著我不認識的文字,或許這上麵刻畫的應該是一種畫,並不是我猜想的文字。
“小雨,這上麵寫的是什麼?還是畫的什麼?”我看到謝夢雨也在看著手裏的金屬棒,連忙好奇的向她詢問到。
“這是巫文,我不懂,不過,這個應該是巫族的人幹的。”謝夢雨搖了搖頭對我說到。
巫文?那不就是巫族的文字嗎?
難道這些屍體是龍川做的手腳?
或者是和龍川同為巫族的麵具男?
自從劉永安的事情發生之後,我越來越覺得可以信任的人不多,除了和我共同經曆了生死的謝夢雨,還有一直陪伴著我的小貴子之外,說心裏話,我對任何人都持有懷疑的態度。
龍川雖然表明自己不是麵具男,而起羅刹鬼母也說龍川離開了這裏,但是誰知道這是不是龍川的謊言?就連羅刹鬼母奉命救下謝夢雨,我都覺得很有可能是個圈套。
不過可以確信的一點是,既然這裏出現了巫族的東西,那麼胡管家的失蹤就一定和巫族有關,恐怕地獄入口的事情,也和巫族有著說不清的關係。
搞不好,當年衝破地獄撕開裂口的,就是這些巫族人幹的好事,要不然地府為什麼禁止和巫族人來往呢?
再加上明朝天啟年的那檔子事,我更加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而且隱隱的我有種預感,引魂燈這種東西應該還在世上,而且應該就在巫族人的手裏,或者說巫族人應該知道它的下落。
我剛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訴謝夢雨,卻看到謝夢雨衝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安靜的太平間裏,突然響起了一陣泥土翻動的聲音。
沙沙沙
好像是老鼠在挖洞的聲音,又好像是有人從地底鑽出來的聲音。
我回頭看向身後的停屍櫃,發現那些存放在存屍倉裏的屍體,都在節奏統一的慢慢的蠕動著身體,好像下一秒就會破繭成蝶的蛹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