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我記起的兩種方法,一種就是找木匠,直接往棺材裏放一個墨鬥就行了,到時候墨鬥和棺材一起下葬。
還有一種就是趕快燒紙磕頭,求那死去的亡魂不要禍害家人,如果那亡魂還有一絲心智的話,也許還會有些希望。
然而這兩種辦法都行不通,首先,這麼晚了我根本找不到木匠,其次,讓身為判官副將的我給陰魂磕頭,別說我不答應,就是身邊的小貴子也不會答應。
正在我琢磨著如何是好的時候,卻發現放在棺材頭的供桌之上,那香已經好似被風刮了一樣,上升的青煙很亂,而且長明燈的火苗也開始搖搖晃晃的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倒黴透了!
看來煞氣已經開始凝結了,如果再不采取手段,隻怕用不了一支煙的功夫,就該雞飛狗跳的和孟凡他姐幹架了。
正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身邊的小貴子朝我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沒好氣的說道:“把頭給她拿了,過了今晚再說。”
“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聽到小貴子的提醒,我頓時眼前一亮喜上眉梢。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別看小貴子一副小屁孩兒的樣子,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見多識廣的主兒,危急時刻,居然一點都不慌亂。
想到此處,我不敢再有一點兒怠慢,立馬倆手一伸抓向了白溪紙紮的腦袋。
畢竟是第一次拽人腦袋,我心裏怎麼著也是覺得不合適,所以嘴裏還是念叨著:“白溪姐姐,我現在拽你腦袋呢,你也不要生氣,回頭過了頭七你去地府的時候,我讓小貴子領著你去,回頭再和地府管輪回的陰差,打個招呼,給你找個好人家投胎,下輩子就不用受苦受難啦。”
當然了,我說這話可不是吹牛逼呢,怎麼說我大小也是地府裏在編人員,而且和四大陰帥也有些交情,這種投胎轉世的事情,多少他們也要給我一些麵子。
可是我發現這個辦法行不通,隻見我說完這番話後,桌子上那長明燈的火苗竟然猛地一下劇烈搖晃了起來,同時我感覺到了四周越來越冷,就如同之前遇到紅姐出場時一般的感覺。
而且本該是放在屍身上的紙紮頭,卻好像長在肩膀上一樣,我根本就拽不下來!
眼見得這種情況,我皺著眉頭吼道:“怎麼著?一定要逼我動手嗎?我可告訴你,兄弟我也不是好惹的,別說你這樣的小角色,就是羅刹鬼母也不敢在我麵前造次!”
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想起羅刹鬼母了,反正就是一激動就冒出了這麼一句,連身邊的小貴子也很茫然的看著我,搞得我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很是尷尬。
沒想到我這話一說,隻見那供桌上長明燈的火苗,居然一點點的慢慢平靜了下來,看來,白溪的屍身果然還有意識存在,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因為聽了我的話被嚇到了,反正是慢慢的消停了下來。
上升的青煙已經變得筆直,長明燈的火苗也恢複了正常,我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鬆開了拽在紙紮腦袋上的手,我感覺到周圍的煞氣也慢慢的減淡了,屋子裏麵的溫度也不是那麼冷了。
我心裏一陣後怕,這還真他大爺的危險啊!
差一點兒白溪就聚陰成煞變厲鬼了,雖說我現在有著一些本事,但是回想起來,我所經曆的那些驚心動魄的場麵,基本上也都是運氣好被人救了,從來還沒有靠自己的本事贏過陰魂厲鬼。
坐回到椅子上,我抽出一支煙點燃,抽了兩口穩定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暗自琢磨著如果出了狀況,我該怎麼應對。
“長生,你怎麼想起來鬼母了?”小貴子眨巴著眼睛,依舊茫然的看著我。
要不說小孩子就不招人待見呢,你說你問點別的什麼事不行,為什麼一定要問我沒有辦法回答的問題呢?
為什麼想起來羅刹鬼母?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想起來了。
不過這話可不能和小貴子說,萬一有一天他嘴巴一快,把我這話告訴了謝夢雨,我以後的日子可就沒辦法過了。
小貴子看著我很認真的說道:“長生,你不會因為和鬼母上過床,就有了感情了吧!”
“小貴子,我警告你啊,我和鬼母上床的事情,你可不能和別人說,特別是謝夢雨,還有胡管家那個老狐狸!”我緊張的看著小貴子,很認真的警告著不靠譜的他。
我這裏話剛說完,就聽到屋外傳來一陣推門聲,然後就沒有了其他的聲音,我是說連腳步聲都沒有,隻有那一聲清晰的推門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