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旭匆匆離開了江科大,雖然他的表現大大縮短了比賽的時間,但當他在江科大南大門坐上公交車的時候,時間已經三點十分了。
而此刻的許家武館,原本空曠的練武大廳已經搭起了一個擂台,四周擺著一排排長凳,坐滿了十幾歲二十多歲的武館學員。
距離擂台最近的地方擺著一張太師椅,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正閉目養神,許躍則恭敬地站在一旁。
“躍兒,幾點了?”中年人緩緩睜開雙目,輕聲問道,他是許躍的父親許誌尚,也是這家武館的館主。
“回父親,已經三點半了。”許躍回道,眼中隱隱透著幾分怒火。
約好了三點到,結果方旭三點半還不見人影,讓他父親在此枯坐了半個小時,許躍都恨不得活剝了方旭這個不敬長者的小輩!
“師父,我看那小子是不會來了,您回去休息吧!”太師椅另一側站著的青年說道。
他是許誌尚的關門大弟子鄒明,也是武館的總教練,今年二十九歲,是目前唯一一個還侍奉在許誌尚左右的關門弟子。
鄒明自小便開始習武,於十年前拜入許誌尚門下,如今已經是江北市赫赫有名的年輕高手,即使阿彪也被他壓了一頭。
許誌尚聽了鄒明的話,不禁歎了口氣道:“如今一個豎子小兒,就敢如此欺我,難道我許家已經在武林上這麼沒落了嗎?”
此話一出,許躍和鄒明都是臉色一變,其他學武的人也一個個不爽起來。
“館主,我看那小子是害怕了,所以才遲遲沒來。”
“沒錯,我們許家武館威名在外,那姓方的肯定是怕了,擔心來了被館主教訓,所以當了縮頭烏龜。”
聽著眾人的議論,許誌尚不置可否,鄒明則直接請纓道:“師父在此稍坐,待我把那小子擒來,再交由師父處置!”
“師兄且慢!”許躍趕緊勸道,“那姓方的窮凶極惡,下手狠毒,師兄就這麼輕身前往,恐怕不妥……”
“小躍,我看你是被他嚇怕了。”鄒明道,“那姓方的不過十八九歲,哪怕從娘胎裏開始練武,又能有多厲害?”
“可是……”
“沒什麼可是!”鄒明擺了下手,然後又看向了許誌尚,“師父稍坐,我這去就擒那小子過來。”
許誌尚聞言輕輕點頭,雖然他兒子說了阿彪對方旭畏之如虎,但他一向看不起阿彪這種無門無派的人,自然對其所說的話深表懷疑。
這邊鄒明得了許誌尚的首肯,向許誌尚拜了一下後便大步走出了練武大廳。
不過他剛到了前院武館的大門口,就碰上了匆匆趕來的方旭,兩人頓時撞了個滿懷。
“哪來的野小子,急著投胎嗎?”鄒明怒道。
方旭本想說聲不好意思,但聽了鄒明的話後,眉頭不由一皺。
“你是這個武館的人?”方旭問道。
“廢話,眼瞎嗎?看不到我從裏麵出來?”鄒明瞪著方旭道,他忙著去抓人,哪有空和這小子耽誤時間?
“閃開,今天武館不收學員,明天再來!”鄒明說著一推方旭,結果卻發現沒推動。
鄒明頓時愣了一下,而方旭則淡淡道:“方旭,前來拜見許館主,請問你是許館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