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宵,我被鬼王折騰的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昨晚鬼王似乎完全誤解了我的話,以至於到最後我都不敢言語,竟然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撞擊中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洛立凡知道鬼王這幾天回來,想著後山的命案或許會有惡鬼的線索,所以天剛蒙蒙亮就把我的門敲個叮當響,不過想著等下我要去看立夏,也就不和他計較,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出發了。
後山離何宅不遠,步行十分鍾的樣子,不過這裏好像很久沒有人打理,到處雜草叢生。幾天前的命案發生在這裏一點也不奇怪,這的確是作案的好地點,在半山腰,我們看到地上還隱約有些暗紅的血跡。
“有什麼發現嗎?”洛立凡問鬼王。
“從現場遺留的氣味看,那隻惡鬼應該隻是出來覓食,這個人不過是命數如此,也沒什麼可惜。”
聽鬼王這樣講,我想可能見過生死的人都這樣比較麻木唄,你看在醫院每天死那麼多人,也沒見哪個醫生整天哭天抹淚的。可是我不一樣的,總覺得那是人命,不管是熟悉還是陌生,都會讓我覺得可惜。
鬼王大概是看出我的情緒不太對,“他啊,來荒山野嶺打野戰,不被惡鬼盯上才怪?”
“那和她野戰的女孩怎麼沒事?”
“你怎麼知道她沒事,隻不過惡鬼現在精神差,來不及而已。”
洛立凡一聽,忙問:“那能找到那個女孩嗎?”
鬼王斜斜眼,“我隻管收死人,活人在哪我怎麼知道?”
這麼一說就是沒戲了。老在後山這麼僵著也不是辦法,我和鬼王商量,“不如回去從長計議,今天你陪我去看看立夏。”
洛立凡忙著跟上:“我也去。”
我白了他一眼,“那麼愛當燈泡呢?”
洛立凡沒搭理我,但是跟著我上了公交車。
立夏的家上次是洛立凡帶我去的,我本來就是路癡,這會更是不知道車子開到了哪,可是慢慢的我發現了不對,公交車都是在繁華道路上走,可是這輛偏偏開往了城郊。我喊了一聲:“師傅,咱們這是要去哪啊?”
可是沒有回音,我再仔細一看,司機那個位置上根本就沒有人好嗎?
要不是長跟鬼怪打交道,一般人這時候早就嚇尿了,還好我比較鎮定。
此刻洛立凡也發現了不對,他跑到前麵企圖控製這輛車,可是被一種巨大的力量反彈了回來,門窗此刻都上了鎖,想逃是肯定行不通了。
我猛烈地拍打著車窗,希望外麵的人看到可以幫我把車子攔截下來,可是不管多努力,外麵也沒有任何反應,而且沒有人發現這倆車子的異常。
洛立凡說:“沒有用的,他現在用障眼法控製了我們的意識。”
“那怎麼辦?怎麼走出去?”
洛立凡想了想,“用你的血,在車窗上試試。”
我吃痛咬破了手指,用洛立凡教我的方法在窗戶上畫了一個符。
果然,車門開了。接著傳出一陣大笑,“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不過也讓我見識到陰胎的厲害,不枉費我這麼多天的關注,今天我就要把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