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送我回到公寓,一路還算平安。偶爾過路的孤魂野鬼也是不敢輕易近身。或許是因為過於奔波,我竟然非常的想睡覺。白無常扶我上床,卻發現了我的神色不對,難道是中了什麼毒?
心下大事不好,本來能將功補過,這下又要遭殃了。而此刻我的肚子上上下下的波動,可能胎兒也預感到我的不測。白無常急忙用法力喚來黑無常,得虧黑無常在人間很快收到白無常的求救信號,及時趕來。
我的腳踝正冒著黑色的血,原來剛才在打鬥過程中,紫煙的怨氣衝上了我。
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找鬼王幫忙。
我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夢裏我看見鬼王和他的妾室正舉行著盛大的儀式,心裏隱隱的痛,卻看見那熟悉的刺繡,可不就是我的那一件,而我仔細看了看女人的臉,鋪著厚厚的粉畫著奇怪的妝卻那麼的熟悉,啊,這不就是我嗎?
然後畫麵一轉是餘邁嬉皮笑臉的模樣,他在前麵走著,喊著我:“餘楨,餘楨。”好熟悉的場景,“這是哪?怎麼和餘村那麼像啊?”
“就是餘村啊,你看。”我順著餘邁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座一座的孤墳矗立在河水旁,而在長滿野草的墳頭上趴著一隻小小的狐狸,此刻的餘邁在哪呢?
我好害怕,“餘邁,餘邁!”我大聲的喊著,身體不停地晃動,就在我感覺自己要掉到河裏的時候一雙寬厚的大手接住了我,“我這不是來了嗎?”
好真實的畫麵,那沉重的呼吸聲,還有強有力的臂膀,以及熟悉的味道,我一下子驚醒了。還是深夜,黑白無常以及消失不見,我摸了摸額頭,全是汗,原來剛剛做了一個夢。
我歎了一口氣,卻聽見黑暗裏傳來了聲音:“真把自己當豬,睡了三天三夜了。”
“餘邁?”我轉過頭,對上他人畜無害的臉。可是自己昏睡了三天三夜是怎麼回事?我明明記得是自己那晚很困,回到公寓就睡著了,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啊,“你怎麼會在這?黑白無常呢?”他不應該和新婚的妾室洞房花燭嗎,怎麼會來這裏,我默默地在心裏說,當著他我還真的問不出口,好像自己吃醋似得。
“怎麼?幾天的時間而已,就這麼想黑白無常了?看來我得換個鬼來保護你。”餘邁沒有回答我,而是顧左右而言其他。
我剛想再問,餘邁卻用唇堵住了我的嘴,然後雙手不安分的在我身體劃過,嘴裏道:“你剛才在夢裏不是一直喊我的名字嗎?難道不是想我了?”
“我才沒有。”我還在為那件事生氣。
“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餘邁若有所思的說,“那既然我猜的不對,那我回去好了,那麼多美人等著......”
沒等餘邁說完,我一口咬在了他的肩頭,他大聲叫:“餘楨,你是不是想謀殺親夫啊!”說完比剛才更激烈的吻落在我的身上,這算是最溫柔的懲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