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回廊上一群鶯鶯燕燕正好經過此地,原來是莊主的一群妾室們,她們橫鼻子豎眼睛的對我冷嘲熱諷道:“哼,真不知我這從不養閑人的白墨山莊中淨也住了些個殘廢白吃貨喲~”
另一個立刻接道:“可不是麼,也不知我們少莊主這心裏是怎麼想的,難不成是要破壞這山莊百年立下的規矩不成?”
於是她們七嘴八舌的開始了以我為圓心的批鬥大會,“是啊是啊,有些人生來就是狐狸精的命,粘上個有錢有權的呀,那就是跟狗皮膏藥一樣一樣的,撕都撕不下來。”然後她們就嘻嘻嗬嗬的一陣花枝亂顫的假笑,
我這個人很識相的,一般不會自動把屎盆子往自己頭上扣,轉身準備往廚房去,我還沒吃飯呢。
“有些不要臉的女人那就是掃把星的命,才來幾日就連累我們主子差點害了性命,現下還在用千年野山參吊命呢。”本來尖銳的嗓音說到後來也有些低了下去,似是有些悲傷。
一陣死一樣的沉默,一聲微不可聞的輕歎幽幽的回蕩在院內:“也不知請來的那些個所謂神醫們是否能救得回主子。”其中一個說著竟嚶嚶啜泣起來。
我的心狠狠的抖了一下,不是這少莊主也要死了吧?我又不是柯南命,怎麼走哪兒死哪兒啊?
“現在是個大夫都自稱神醫,我看這三江城快改名兒叫神醫城了。”又來了,除了冷嘲熱諷瞎吐槽你還會嘛呀?
我挺了挺脊背決定做一個有生之年最錯誤的決定,現下我自然是不知道這決定是那麼的錯,不然就算給我一刀我也絕不多管閑事的,我輕巧地飄到幾位妾室們身前,給她們俯身行了個禮:“幾位夫人們好。”
鶯鶯燕燕們用鼻孔看我,還像馬兒打響鼻一樣衝我哼哼,那黑眼珠子都快翻到頭頂上去了,我也不在意,隻是用我清脆的銀鈴之音開口道:“小女子也跟隨高人學過幾年醫。”
“你也想自稱神醫?”刻薄的聲音表示了滿滿的不可思議,吊高的嗓子刺得我耳膜生疼。
“神醫自是不敢當的,但是望聞問切保人性命自是有一套的,方才聽幾位夫人說是莊主命懸一線,小女子自是不敢怠慢,所謂醫者父母心,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先把大高帽子扣上,我說的可都是好話真話哦。
“就憑你也想給我們主子治病?癡人說夢。”繼續挖苦我。
“就是就是,太不自量力了。”七嘴八舌一起挖苦我。
靠,老娘怒了,好話不聽非逼我說難聽話,我麵色一沉皮笑肉不笑的挑眉道:“還望幾位夫人給少莊主留條活路。”
此話分量不輕不重,但是卻將現場妾室們劍拔弩張的氣焰給結結實實壓了下去,見她們臉色難看,我向她們做了個輯道:“還望各位夫人給帶個路。”
言下之意就是誰敢不帶路誰就是有謀害少莊主之嫌。
出了大院兒進回廊,走完回廊大拐彎兒,拐了彎兒進正廳進了正廳過廂房,穿過花園兒終於來到名為流雲居的別院,謔!沒想到這山莊還真大。我總算見著躺在西廂房裏的所謂命懸一線的莊主了。
“你們怎麼來了?”說話的是少莊主的娘,聲音不怒而威,問的幾個妾室們唯唯諾諾結結巴巴的。
“是這個丫頭說能救主子的命,所以我們就鬥膽將她帶進來了。”領頭的那個也就是剛才說話最刻薄的妾侍小小聲捏著嗓子假裝溫柔的說道。
我在心裏惡寒了一把,雞皮掉一地,見少莊主他娘麵露不悅似是要劈頭蓋臉一頓罵,我自告奮勇地上前攔在那個妾侍前麵,眼神炯炯的盯著他娘說:“夫人莫怒,若救不活這少莊主,小女子但憑您處置。”
似乎是被我信心十足的眼神震懾住,我突然感覺他娘(咦?腫麼覺得像罵人?)看我的眼神中帶著一種類似見到活菩薩的光芒,咦咦咦?我的錯覺麼?
他娘點了頭,吩咐道:“這些都是三江城最好的大夫,他們會從旁協助你。”
我很嚴肅的點點頭,嗯了一聲給了他娘一個放心包在我身上的眼神,向床邊命懸一線之人走去,他娘卻突然一把抓住我,長指甲陷入我嫩白的手臂我微微皺眉,我跟了師父這許多年沾染上了師父的習性,不愛別人刻意的碰觸。
他娘死死拽著我,仿佛我就是那救命稻草,她說:“一定要救活我兒子。”
我不好當眾甩開那手,隻好恫嚇說:“別耽誤了救治的好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