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流一邊大笑著一邊說道:“對!難道我老人家不可以笑嗎?”
聽到江東流的回答,林宇差點沒暈過去,笑話人還有笑話的這麼理直氣壯的,不知道這老家夥這麼多年是怎麼活過來的?同情心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嗎?!
林宇想著這些的時候,腦海中江東流的冷哼聲響起:“哼,小子,你在罵我老人家嗎?”
林宇撇了撇嘴,也不說有,也不說沒有,閉起了雙眼,假裝沒有聽到江東流的聲音,隻是默不作聲。
林宇不吭聲,江東流卻不在意,帶著笑意的說道:“你可知道眼前的是什麼陣法?怎麼破解嗎?嘿嘿......”
聽到江東流的話,林宇心中一動,他再也無法假裝下去,睜開緊閉的雙眼,低聲說道:“江前輩可否告知小子,這到底是什麼陣法?又該如何去破解呢?”
江東流鄙夷的哼了幾聲後,這才說道:“你怎麼這麼笨呀,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這不就是五行陣。你居然連著最簡單的陣法都不認識,唉,真不知道你修真都修了些什麼東西!”說完之後還咋了咋嘴。
林宇被江東流嗆了一句,嘴巴張了張,卻沒有出聲。
江東流的聲音再次在他腦海中響起,不過這次帶著一股誘惑之意:“林小子,想不想破開眼前的陣法?”
聽到江東流這樣問自己,他感覺江東流問的是廢話,自己大老遠的要想進入這小山下麵的墓室,要不大老遠的跑到這裏來受這種罪,自己又不是受虐狂。
要是能破開陣法,就能進入墓室,要是能進入墓室,就能拿到那枚玉簡,拿到那枚玉簡,自己一路上所受的傷才沒有白受。
想到這裏,林宇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當然想破開眼前的陣法了,還請江前輩教我破陣之法!”
“那好,隻需你如實告訴我一件事情,我就告訴你破陣之法,你看可好?哦,對了,記住要如實回答,要知道謊話說多了就會進入謊道!”
林宇感覺江東流的話裏有種怪怪的味道,但又沒有時間去想——江東流的聲音這時再次在林宇腦中響起“你告訴我,你剛才是不是在心裏罵我?”
林宇一愣,這也算是問題?您老人家還真是閑的沒事做,在這裏和我說這些沒有的,你說你老人家這該有多無聊?
心裏雖然如此想,但有求於人,他還是乖乖的答道:“剛才,呃,剛才我是對您老人家腹謗了幾句,那什麼,還請江前輩大人不記小人過......”
江東流的聲音將林宇沒說完的話打斷,隻聽江東流說道:“我老人家可是言而有信,你既然回答了,我也不賣關子了。”
江東流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世間萬物都是相生相克,相互依存而又相互排斥,正如人與幽冥中的鬼物一樣,你看,人死後會變成鬼,而鬼投胎後又變成人;有些做惡多端的人死後化作厲鬼反過來害人,而人又去捉鬼。”
“你看,這人變鬼,鬼變人,這就是相互依存,而人捉鬼,鬼害人,這便是相互排斥。再比如說組成世間萬事萬物的陰陽,陰極則生陽,陽極則生陰,獨陽不生,獨陰不存,它們之間相互依存又相互排斥。”
“再好比生與死,有生才有死,有死才有生,還有剛與柔......”
江東流說的是興趣盎然,滔滔不絕,林宇聽的昏昏欲睡,連連打著哈欠,江東流剛開始說的時候,林宇還聽的興致勃勃,但對這種老生長談,是個人聽的時間久了都難免生出倦意。
林宇昏昏欲睡中仍不忘怎麼破開陣法進入小山下的墓室,將那枚玉簡拿到手,忍不住提醒江東流:“江前輩,您老人家什麼時候告訴我破陣的法子?”
江東流對於林宇將自己的話打斷極為不滿,不耐煩的開口道:“我就是告訴你又怎麼樣?告訴你破陣的法子你以為你就能破開這小小的五行陣嗎?你連陣法外圍都進不去,如何能進到裏麵陣眼位置?不進入陣眼你又如何完全讓陣法停止下來?”
江東流的最後幾句話直指林宇心頭,林宇聽的直點頭,對呀,連陣法外圍都闖不過去,又如可進入陣法內部?更何談進入陣眼讓陣法停下呢?
想到這裏,林宇的情緒不免低落下來,江東流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林宇的心中起了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