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若蘭俏麵緊繃,鳳眸圓瞪,咬牙切齒的象一頭即將發飆的母老虎。
長發女生容色沉靜,用本地的土話說了幾句,黃若蘭麵色微變,看了沈星語幾眼,輕輕歎息一聲,閉上了眼眸,坐在鄰近座位的一些乘客則不禁流露出敬畏無比的表情。
沈星語撓頭,黃若蘭臉上的表情,帶有幾分的懼意、不甘、不舍與無奈,可惜,他聽不懂長發女生的話,沒法猜測她對黃若蘭說了什麼,但他能夠確定,長發女生在當地似乎有著非常崇高的地位,否則,那些乘客就不會是這種敬畏的表情了。
沈星語的好奇心一向比別人重,他很想知道長發女生在當地到底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他想找機會跟黃若蘭打聽,但黃若蘭的反應更讓他納悶無比。
黃若蘭隻是看了他一眼,之後,一直緊閉眼睛,不再看他一眼,更不再理會他,完全把他當成了陌路人。
這種冰火兩重天的的感覺,讓沈星語很是不爽,不過,黃若蘭眼眸裏流露出的那一抹複雜神色,他還是捕捉到了。
到底神馬回事?
沈星語看了看俏麵緊繃,眼睛閉上的黃若蘭,又看了看容色沉靜,古井不波的長發女生,嘴唇動了動,正欲出聲,不想,班車已進站。
乘客紛紛下車,黃若蘭突然回首,臉上露出一抹頗為無奈的笑容,隨即彙入人流中。
沈星語想抬手呼叫,身後傳來長發女生的聲音,“你要喜歡她,想跟她過一輩子,隻管跟她去。”
“什麼意思?”沈星語轉身,皺眉看著俏立身後,容色沉靜的長發女生,讓他感到驚訝的是女生的小背包裏插著一把短弓,弓身用布包著,看不出是用什麼材料製成,卻散發出一股極詭異的陰森氣息。
“你師父沒跟你說起過苗疆盅毒嗎?”長發少女冷聲道:“她喜歡上你了,把盅毒下到桔子裏了。”
“情盅?”沈星語打了個寒顫,師父曾一再告戒過,苗疆盅毒,天下最為詭異霸道,極難破解,千萬別招惹那些盅師。
長發女生瞪著他,“怎麼,是不是覺得有點可惜了?你要後悔,我幫你叫她回來。”
“不是不是……”沈星語連忙搖手否認,如果說之前對黃若蘭的印象還好,現在剩下的隻有敬而遠之的懼意。
“呃,你怎麼知道她下盅?”
長發女生傲然道:“苗疆十八寨三十六峒年青一輩中,本小姐盅毒第一。”
“啊……”沈星語不禁又打了個機靈,慌不迭的往後一跳,媽呀,年青一輩的施盅高手就在眼前啊,苗疆該不會是人人會旋盅毒吧?
長發女生忍不住咯咯嬌笑,“哎,你這幹嘛呢?真當自已是寶,人人對你施盅?”
“呃,我這不是……不是……緊張嘛……”沈星語撓著頭,訕笑著掩飾尷尬,奶奶個熊的,本少爺天不怕地不怕,今兒卻被個小女生唬得魂飛魄散,這臉麵丟大發了。
“那個……妹妹,你叫什麼名字?”沈星語輕咳幾聲,“我叫沈星語。”
女生歪著頭道:“我知道你叫沈星語,你在車上說了,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的名字?”
沈星語笑嘻嘻道:“那我該怎麼稱呼你?小姐?還是阿貓阿狗?”
“你……”長發女生俏麵含霜,柳眉倒豎,粉拳緊握,象一頭即將發飆的母老虎,也難怪,這年代,小姐就是那啥的代名詞,這話可傷人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