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劍羅少言,曾經是狂詩堂的驕傲,現在卻是狂詩堂的“叛徒”。
之所以在叛徒這個詞上打引號,是因為羅少言並不能算是欺師滅祖,至少,在名義上,是沒有欺師滅祖的。
羅少言本是狂詩堂的外門弟子,經過了十三年漫長的等待後,終於憑借資曆,成為了一個正式弟子,有資格學習到隨意決。
但是,羅少言是一個天才。
絕對是一個天才。
羅少言在學習到隨意決後的第十三個月,練就出了一套新詩決——《磨劍》。這個速度,在狂詩堂曆代的“天才”裏,排名第二。
兩年後,羅少言在五年一度的狂詩堂外堂弟子比試中,憑借這一套《磨劍》的新詩決,奪取了狂詩堂外堂弟子首席的位置,也得到了進入狂詩堂內堂的資格。
隨後,羅少言再次憑借這一招,擊敗了當時所有的內堂弟子。
可就在狂詩堂堂主李長空老懷大慰,決意將羅少言收為關門弟子時,羅少言卻當場拒絕了,假作不小心摔碎李長空給予的勝利獎勵寶器,然後宣布將拜入劍宗宗主李長樂門下。
這是行為?這分明就是在給李長空包括狂詩堂上上下下扇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這個耳光,可打的太狠了。
李長空差點就當場將羅少言給殺了,可是在這個時候,羅少言的“師父”,劍宗長老李長樂卻是在場的,同時還有好幾位其他的長老。眾目睽睽之下,李長空隻能將這口氣給咽下。
是的,羅少言對於狂詩堂而言,是一個莫大的恥辱,是一個大叛徒。可是至少在表麵上,無論劍宗詩宗都屬於青蓮宗,羅少言終究還是青蓮宗門下。而羅少言在狂詩堂也隻是一個外門弟子,沒有正式的親傳師尊。所以羅少言雖然離開狂詩堂前往劍宗門下,卻並不能算是欺師滅祖。
隨後,羅少言以青蓮宗劍宗身份,屢屢在修真界揚名,其人不僅術法了得,修為深厚,更懂得為人處世,殺伐果斷,名聲越發的響亮。
而羅少言修為越高名聲越響亮,狂詩堂臉上就被打的越狠越重。
是以,羅少言就是狂詩堂最大的恥辱。
縱然,羅少言賴以成名的絕技,仍然是屬於狂詩堂的隨意決……
事情還並沒有這麼結束。
數年之後,羅少言在其師李長樂的協助下,創立了“狂劍堂”。
這一下,就是明擺著和狂詩堂打擂台了。
而狂詩堂眾人雖然恨到了骨子裏,卻是無可奈何。
因為此時羅少言的天才發揮到了極致,他再次改動了隨意決,創出了“狂劍決”。
這個心法出自隨意決,雖然在總體的真元凝聚或者修為提升速度上並不如隨意決,但是卻將原本更偏向於詩宗術法的隨意決修改成偏於近戰劍宗的心法。
雖然這個改動並沒有對修練的增效,但是卻仍然是一種改動。
(修羅界是非常鼓勵心法創新的。萬年來的紛爭不斷,讓修羅界人深知創新比守舊更重要。這也是狂詩堂之所以能在青蓮宗占據高位的原因。所以修羅界是不存在說“修改師長的心法是不孝”的說法,反而是鼓勵創新。)
羅少言修改了隨意決,雖然並沒有增加隨意決的威力,但是卻讓隨意決確實有了一定的變化。做到了這一點的羅少言,確實有資格“立派”了。
雖無資格“開宗”,但是足夠資格在宗門內“立派”。
狂詩堂當時的堂主李長空在一次青蓮宗內部集會中,在與羅少言交談中因為衝動,做出了一個非常非常不智的舉動——答應讓狂詩堂與狂劍堂每五年舉行一次小賽事《天生我才》,這個名為天生我才的賽事,隻比試兩個堂內的新詩決。尤其是最新自創的新詩決。
這個《天生我才》的新詩決戰不同於其他比試,在比試的時候,交手的雙方都會將本身修為壓製到使用該詩決的最低真元。也就是說,隻比試新詩決的威力,而不管使用者的修為。
這個比試是極為不智的。因為狂劍堂無論聲望什麼的,都是完全無法望及狂詩堂的項背,這就等於是清華大學的一個博導去與一個培訓班的老師去比試一般。
無論誰贏,都是在給狂劍堂長臉。
李長空當時本身是想折辱羅少言才答應了羅少言這個提議,可是在回過神後頓時知道自己中計了,回到狂詩堂的李長空仿佛老了幾十歲,不久就辭去了狂詩堂堂主的位置,由李心韻的父親李天羽接任。
事情就如預計的一般,之後的幾次狂詩堂與狂劍堂的新詩決之戰,皆是狂詩堂最後取得勝利。
但是,狂劍堂的名聲,卻在一次次失敗中響亮了起來。
而兩堂之間的新詩決之戰,也由最開始的一邊倒,變成了狂劍堂漸漸也能贏其中的一兩場了……這還是在羅少言並未親自出手。
這個趨勢,讓李天羽感到了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