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還沒來得及分析怎麼回事,那李卓婷已經嬌喝一聲“銀星落!”一道銀光便射了過來。王笑連忙閃開,正要辯解,便聽到一個滿是怒意的聲音道:“婷兒,暫且住手!”
隨著聲音,李心韻從李香蓮的房間中走了出來,身穿中衣,外麵隻罩了一層輕紗,渾身正散發著淡淡的水蒸氣,出水芙蓉一般的美感,讓李心韻更多出了幾分魅力。
不過這個造型讓王笑更為慌張,顯然……剛才這個美麗的少女師叔多半正在沐浴。
王笑心知落入了陰謀。
此時李心韻正是住在李香蓮房間中,這應該是李有善安排的,將自己寶貝女兒的房間讓給李心韻,是一種厚待。
而經過長途跋涉的李心韻此時正在房中沐浴,正洗的好好的,卻忽然聽到窗戶上傳來一聲非常非常輕的聲響。若是不注意,甚至以為隻是風的聲音,然後,李卓婷就發現窗戶紙上居然破了一個小小小小的洞。
這是什麼情況?
一個大美女在沐浴的時候,發現窗戶上出來個小小的破洞,窗外還有一些詭異的聲響……這會是個什麼情況?
這能是個什麼情況?
正常人的智商都會馬上給出唯一的答案:
有淫賊!
一直屬於天之驕女的李心韻豈會想到遇到這樣的事?
別說李心韻了,便是服侍李心韻的李卓婷也完全無法忍受,甚至李卓婷比李心韻更加的憤怒。
李卓婷本是李心韻的丫鬟,後來在李心韻幫助下才得以進入青蓮宗,由一個俗人奴仆變成一個修真者,甚至被賜姓為李。兩人雖然名為師姑侄,卻實際仍然如同主仆一般。李卓婷對李心韻是極為感恩的,對李卓婷來說,李心韻受辱比自己受辱更讓她憤怒。
所以李卓婷立馬衝了出來。
然後李卓婷看到了一個神情慌張的少年正在院子裏。
這個慌張的少年正是王笑。
王笑自然很慌張。
王笑清楚,自己被陷害了。但是,是被誰陷害,為什麼要陷害自己,那是全無所知。未知是最讓人覺得恐懼的。如果是不語宗陷害自己,那還好說,可如果是因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李心韻她們來陷害自己,或者是其他人……那就……
李心韻走到王笑身前,粉麵寒霜,眼中隱藏著幾乎遮掩不住的強烈殺氣,冷冷的道:“我認得你,你是蓮根堂第六個弟子,王笑。你為何在這裏?”
王笑望見李心韻心中的殺氣,反而心中一定。
這種憤怒至極的殺氣不是假的,也就是說,這絕對不是李心韻想要針對自己,而是有人想利用李心韻陷害自己。所以李心韻才會如此的憤怒。如果是李心韻想針對自己,那麼就不會有這樣隱藏著的憤怒了。這是奧斯卡影後也做不出來的眼神。
隻要這個作為青蓮宗宗門前來的大佬沒有針對自己,那麼,一切,都好說。心中大定的王笑收斂住心神,開始努力想辦法。
沒等王笑說話,李卓婷已經站到李心韻的身前,抽出一把熒光四射的寶劍指著王笑怒道:“這還用說,這個淫賊自然是窺視小姐你的美色,色欲熏心。”
一旁的楚雲天更是眼中冒火,厲聲道:“沒想到蓮根堂裏居然有你這樣的敗類!某這便將你拿下,看那個李有善有何話說。”
舟帆遠卻微微皺眉:“雲天,李師兄好歹是一堂掌門,你言辭間注意些。”
楚雲天怒道:“師叔,那李有善能教出這樣的弟子,還有什麼好注意的!”
王笑心中大怒,大腦卻是益發的冷靜下來。王笑已經清楚,這個情況,隻能靠自己了!若是李有善或者許琴霜出麵,未必是好事!甚至反而會連累這一直待自己甚厚的師傅師娘。
王笑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本以極為敬重薛青雲前輩的後人,卻沒想到……哼哼,見麵不如聞名!”
楚雲天大怒:“你這賤賊,做出無恥之事,還居然敢在這裏大放厥詞?”
王笑冷笑道:“我做出無恥之事?我做出什麼事了?”
李卓婷氣急:“你還敢狡辯!你站在這裏,還能做什麼別的事了?你以為我和小姐沒發現麼?你這個無恥淫賊分明在偷窺我家小姐洗澡。”
楚雲天站到李卓婷身旁,叫道:“師妹休得與他廢話了,將他拿下,然後去找李有善問問,他怎麼教出這樣的人來!”
王笑大笑道:“真正可笑了,雖然我不知道是誰陷害於我,但是你們單憑一點猜疑,便不顧同門之情,不理會形勢大局,便陷同門於汙名,當真是蠢到了極點!真不明白,狂詩堂為何會派你們二人來此。”
“你,你這淫賊!”李卓婷氣的說不出話來:“你居然還敢罵我們?”
王笑冷道:“罵你們又如何?這裏是蓮根堂,不是你們狂詩堂!我們蓮根堂的弟子,才是這裏的主人!你們不過是客人而已!隻因我們對爾等禮遇,你們便得意忘形,客大欺主!肆意陷我於不義,還想要屈打成招?罵你們又如何?哼,你們當我不知道?不就是以為我在偷窺李師姑?我真不知道你們腦子怎麼長的,你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是太傻太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