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裏人似乎完全知道來人就是朱滌非,他敲門聲未落,伴隨著一聲“您請進”,這木頭門就咯吱地打開了。
楊成斌剛聽到有人聲,心裏的大石頭是落定了,如果真要他跟這個古怪的小老頭獨處搞人體試驗的話,那未來的日子將會是多麼的苦悶。不過,他放鬆之餘卻沒有過多的欣喜,因為他聽到這分明就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意淫已久的美女客服難道就要煙消雲散嗎?
那扇木頭門很快就被朱滌非和屋裏人裏應外合地打開了,果不其然屋裏人就是個男人,楊成斌看得真真的。楊成斌細微的汗珠已經沒了寒氣,接連落空的期望讓他腦神經打結。
朱滌非小聲說道,“楊成斌,趕緊跟我進門。”
“這麼個城鄉結合部農村重金屬的四合院,你個朱老頭兒還輕聲細語給誰聽呀,難不成怕嚇到屋裏熟睡的女人”楊成斌不死不滅的欲火證明了男人本性的真實存在。
兩人像是溜進門,隨後,那個男人扣上了大鐵閘、關閉了木頭門,一切都在刹那間完成。
“你就是楊成斌吧?”還未等到朱滌非做介紹,門裏的那個男人就主動詢問道。楊成斌一進門眼睛就朝著屋內四麵牆壁到處亂瞟,根本就沒瞧那個男人。如今主人家主動打招呼,楊成斌哪有不接茬的道理,他望著那個男人點點頭。
映入眼簾的是,那個男人一臉正氣,口罩和眼鏡基本上把臉麵包紮嚴實,一席合身的白大褂把男人的軀體整飭地挺拔修長,下身唯獨可見的是一雙黑色皮鞋。
“教授,您辛苦了,先歇息一下吧,把他交給我接受崗前培訓”那個男人輕聲細語地請示著朱滌非並等待著答案。朱滌非目光稍作隨和,點著頭把楊成斌交接給了那個男人。他看了一眼楊成斌又指了指那個男人,就往右前方走進了門框。
“我叫金爵凱,是朱教授的助手,你即將參與的人體試驗的崗前培訓課程由我講授。你跟我不必生疏,要說起來我更早認識你,昨晚就是我在英特網與你有過交流。”那個男人用和善的語氣和輕鬆的表情說道這些。
“昨晚聊天的人,怎麼會是你!”楊成斌心裏湧過幾萬次無助嘔吐的苦水,他仍困惑於那種男女之間才能體會的感覺怎麼就失準了,“我要是早知道英特網對麵是個漢子,八抬大轎的轎夫都請不來我”。
楊成斌現在這個處境總歸是要豁出去的,不過在舍身捐軀之前還是要拉個熟臉,“你好,助手先生,請多多教導我這個外行人。”
金爵凱看他削瘦的臉上怎麼都擠不出脂肪微笑的效果,他這醜態搞笑還有些別扭,“既然我們有過交談,那咱就一回生兩回熟,你千萬別客氣,我會盡量帶著你做好培訓工作。”
說話間,金爵凱就請到楊成斌參觀一下研究所,再搭配上自己精妙的講解算作是幫楊成斌了解未來的工作環境。此前楊成斌有過無限宏大幻境的研究所投影到眼前就落實成了一個類似於民居儲藏室。
“咱們的研究所隱匿於鬧市區,占地麵積不大,但是設備俱全、技術過硬,美國國家生物化學研究所擁有的科研設備在我們這所裏也一個都不會少。”金爵凱一邊字正腔圓地介紹著研究所,一邊手指著由好幾張八仙桌拚湊而成的試驗台,試驗台上放置著各類瓶瓶罐罐。
楊成斌聽到這含水量過大的話差點就沒把在地鐵上吞咽的包子、發糕給吐出來,“這完全一個皮包研究所,卻被你這張嘴說得同世界一流水準的研究所一般牛氣衝天,搞不好就是整了個網絡騙局。”
楊成斌那可是相當地不相信他的介紹,但是楊的身子還是飄向了試驗台旁一探虛實,其實他最想看到的是這屋裏有幾個門框鏈接著幾個房間。當然,金爵凱把楊成斌輕蔑的笑意都看在眼裏。
“金助手,咱們這研究所大廳有幾個房間呀?”楊成斌這是盯著右前方察看了老半天愣是沒有找出個苗頭來。
“研究所房間的分布與你的培訓課程無關,你僅僅隻是需要呆在研究所大廳即可,稍後我會給你安置床鋪,你往前穿過右方的門框就能夠看到洗手間。這些位置就是你目前可以活動的範圍,你可要記牢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金爵凱揮動手指圈住了範圍,他一改之前的隨和,眼神裏布滿了陰森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