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雪家(1 / 2)

血染袈裟一張,轉眼漲大數倍,如同一張大網張開,將來勢洶洶的狼牙棒罩住,血腥的光芒燦爛奪目。

袈裟上點點血液滑落,滴落到狼牙棒上,發出嗤嗤的聲音,狼牙棒掙紮,發出哀鳴,自身的光芒卻愈發黯淡,當陰鶩男人臉色一白,張口咳血,便已經斷了與狼牙棒的聯係。

血染袈裟一個照麵就將狼牙棒收入懷中,絲毫不留情麵,陰鶩男人絕對是個識時務的人,眼見雪仆厲害,連忙開口:“閣下留手,在下是風家風燃老祖的徒孫,還請閣下看在老祖的麵上將法器還我。”

這廝不要臉皮,直接就求饒了!

“風燃老祖添為龍虎真人,某自不敢招惹,但是你敢冒犯我家公子,打殺了你也不是問題,現在還敢問我討要法器,莫非是在看玩笑麼?趕緊滾開,莫要髒了某的眼!”雪仆霸道氣味十足,龍虎老祖又如何,跟在雪霄身邊,他不知見識過多少真人,若想要抬出真人名頭壓他,卻是癡心妄想了,這就是獨屬於雪霄一係的霸道!

陰鶩男子蒼白的臉發紅,那是被雪仆的話氣得,他指著雪仆,說不出話來。

“還不速速撤去大陣,若是傷了我家少主汗毛,拿你命來還!”雪仆年紀雖然老邁,但高大威猛的身軀中,散出威嚴。

“好!老家夥你敢出口不遜,就讓你扯淡嚐嚐我風家大陣的厲害!來啊,請龍降世!”陰鶩男子咬牙切齒道,恨不得將雪仆生吞活剝。

這風家的大陣,有一個名字,喚作降龍陣,大陣布成是,鎖困一處,陣中寒風傷人,同時將布陣之人的法力加注在主陣之人身上,而降龍陣同時還有另外一番變化,堪稱殺手鐧。

那便是請龍降世,主動去凝聚世間風,以無量風引動,化作神龍,展現威能,陰鶩男子布下的是簡陋版的降龍陣,而真正的降龍陣,隻有在風家的家族老巢才有,經營了無數年,一經發動,哪怕是不死老祖都會被困一二。

陣法變化,布陣眾人齊齊發動最大法力,大陣內風起波瀾,半虛半幻間,一顆由風組成的龍頭出現,甫一出現,便是一聲驚天長吟,龍嘯九天!

龍頭張開口,衝著雪仆,吐出洶湧澎湃的狂風,風勢席卷長街,屋毀房塔,狼藉一片,而狂風的中心,一團血紅色的大繭搖搖欲墜。

正是雪仆放開染血袈裟,化作防護罩將自己與雪衣保護起來,而那龍頭的威能強大,甚至堪比龍虎,對雪仆的威脅很大。

“好好好!”雪仆氣極反笑,“好一個降龍陣,堪比龍虎的威能,某若是沒個手段,怕是今天要死在這裏了,哼!”

話說完,雪仆從懷中掏出一張獸皮來,獸皮以血液繪畫了圖紋,散發出了原始的味道,而由血液勾畫出一輪彎月。

“血月照地!”

獸皮漸漸從雪仆手中飛起,一個波動間就飛出染血袈裟的防護,在狂風中幻化,如同一輪彎月,浮現在當空。

月是血月,透出了一股淒涼,淒涼的血月輕飄飄落在龍頭上,然後緩緩落下,如同利斧,將龍頭切開,場麵敘述起來緩慢,但實際上隻有幾息的功夫,血月便將龍頭給斬滅。

血月淡去,又恢複成了獸皮的樣子,落回雪仆的手中,而在龍頭被斬那一刻,降龍陣徹底被破,陰鶩男子以及其餘布陣人,心神相連下,竟然吐血而倒。

雪仆撤了對雪衣的保護,溫聲說道:“衣兒你受苦了,快快跟我回家吧,主人馬上就要回來了。”

剛才的鬥法精彩,在雪仆的保護下,雪衣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反而好整以暇地觀看了全過程,更是對修仙者有了深層的概念,內心的渴望更上一層。

“雪叔,我沒事的,嗬嗬,這次出門我也有點收獲,你就放心好了,我們現在就可以回家了。”雪衣很正經地說道。

“好好,衣兒終於長大了,主人知道了肯定會很欣慰的,走吧,跟我回家。”既然找到了雪衣,那也就沒有在外麵逗留的必要了,更何況剛才收拾了風家的人,也是個隱患,雪仆孤身一人自然不怕,可還帶著雪衣,就要掂量一二了。

就在雪仆拉起雪衣的手,欲要一飛衝天時,一道人影從長街外極速跑來,身形瘦削,落在雪衣眼中,有幾分眼熟。

那瘦削身影施展輕功而來,在離著雪衣還有三丈之地停下,雙膝一彎便跪倒在地,朝著雪仆納頭就拜:“還請仙人收我為徒,我願當牛做馬,伺候與仙人左右!”

雪衣嘴角掛上一抹微笑,他認出眼前這個人是誰,這正是當日被士兵包圍後算計於他的瘦削武者,隻不過事後反被雪衣陰了一把,雪衣還記得這是個女扮男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