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到這麼大的好處,陰鶩男子心頭不由得火熱,更是不能輕易讓送上門的肥羊跑了,他一揮手,“布陣!”
其餘幾名身穿青袍之人,聞命而動,法力彼此鏈接,以風家獨特的法門組陣,憑著這幾人的法力,將整條長街都包括起來。
長街內,突然起了勁風,能刮骨去肉,而雪衣首當其衝就覺得渾身發冷,隱隱皮膚暗紫,雪仆大怒,手一揮,便有一道血紅色光罩蓋住了雪衣。
任憑長街內風聲紊亂,擊打地光罩發出波瀾,雪衣也不再受到任何傷害,與真正的修仙者比較,他還是太脆弱了。
雪仆長嘯一聲,話都懶得多說,哪怕是在雪家,雪仆對旁人皆是不假於色,除非是雪霄父子,要不然哪怕是雪家的諸位老祖,都不能讓其色變。
雪仆一拳打出,暗紅的光芒螺旋發出,帶著強勁的穿透力,直衝陰鶩男子而去,風家獨有的陣法,陣法集合眾人的力量,強行加注在陣主身上,也就是陰鶩男子。
此時陰鶩男子法力大增,整個人體外被狂風包圍,既是防護又是攻擊,而暗紅的拳波臨近,陰鶩男子不以為是,可沒想到暗紅拳波直接穿過狂風,陰鶩男子駭然,連忙身形飄動,躲過這一拳。
“風影劍!”狼狽躲過一拳的陰鶩男子大怒,直接操縱陣法,發動攻擊,萬千縷勁風彙合,形成一柄柄虛無風劍,無形中對著雪仆攢射而去。
雪仆冷笑,“小小手段也敢賣弄,當真找死!血狼滔天!”
雪仆雙手展開,胸口爆發出璀璨的紅芒,一隻狼頭探出,隨即就是整隻狼身,最後一隻血紅大狼跳出,血紅的狼眸中,透露出的是殺戮。
血狼狂吼,護住了雪仆與雪衣,漫天而來的風劍,就像是搔癢癢一樣,打在血狼身上絲毫用處沒有。
“去!”
血狼渾身一震,暗紅的光芒波動,前爪頓地,向上空飛去,殺戮的雙眸中倒映出那團暴風,以及風中那道若隱若現的身影。
狼爪狠狠一撕,那團暴風如同紙屑被撕開,露出裏麵人影,那陰鶩男子此時咬牙切齒,一拍胸膛,吐出精血,正好落到身前的法器上。
這法器是一根狼牙棒的模樣,棒身上凸出無數尖銳的刺,閃爍著寒光,此時被一口精血沾染,更是有一股戾氣爆發。
狼牙棒淩空揮舞,與雪仆的血狼頻頻打擊,這狼牙棒的力量驚人,漸漸地血狼有點不支,最後更是一棒打在狼頭上。
血狼暴退,而狼牙棒在陰鶩男子的操縱下,乘勝追擊,形狀開始變大,如同一團烏雲籠罩住血狼。
這時雪仆抬起頭來,目露精芒,大喝一聲,“來得好,這件法器某便給你收了去,讓你瞧瞧某的手段!血染袈裟,給某收了!”
一團猩紅從雪仆袖袍間飛出,延展開來,正是一件袈裟模樣的衣服,輕飄飄在空中,一個盤旋便向著狼牙棒撲了過去,
與此同時,血光大作,幾乎照遍了整條長街,在風家大陣外,無數士兵看到血光那一刻,就覺得雙眼刺痛,連忙閉眼不敢再看。
染血袈裟是雪仆祭煉的本命法器,隻為將來步入龍虎後,使其更進一步,脫變成法寶之心,為此雪仆花了不少的代價。
自然這染血袈裟的威力極大,最擅長的就是汙穢他人寶物,收入自己手中,雪仆當年跟在雪霄身邊,憑了一件血染袈裟,收取無數法器,最後都給煉化進了袈裟,因為雪霄對那些法器實在看不上眼,便留給了雪仆祭煉袈裟。
狼牙棒是陰鶩男子早期在外遊曆時得來的寶物,使用起來力量很大,並且法器材質很堅硬,最適合就是硬打硬撞,初始與血狼便采取最殘酷的硬拚,並且占據了上風。
陰鶩男子以精血為引,更是引出狼牙棒最強大的力量,再加上此時他因陣法而大增的法力,內心不禁產生一種橫掃天下的心情。
見到雪仆放出一件袈裟,內心思量肯定會有一些奇特變化,可是狼牙棒本就走得一力破萬法的路數,哪怕袈裟變化再大又如何?到頭來都得被狼牙棒給絞碎!
“哈哈,你這個老家夥,以為憑一件破袈裟能收了我的法器,癡心妄想,就讓我來一根根砸斷你的骨頭,徹底送你下黃泉路吧!”陰鶩男子誌得意滿,大笑道,法訣一掐,指揮著狼牙棒,不閃不避,直衝雪仆的血染袈裟而去。
眨眼間,狼牙棒便與血染袈裟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