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虛張聲勢(2 / 2)

準確說來,不是不敵蘇七,而是不敵那無數凶魂!

此刻,老嫗不得不逃離,她的內心十分憋屈,滿是信心而來,狂傲而至,此刻卻狼狽地逃離,連出手都不敢,著實被那無數凶魂給嚇個不輕。

她萬萬未想到,區區靈玄境修士竟會擁有如此強大之物,更未想到,大陣之靈竟沒有懲罰他。

可她不會想到,此刻的蘇七已是強弩之末,如今不過是虛張聲勢!

“他是誰,究竟是誰,大陣之靈都不降劫於他,其身份必然不低!”老嫗以自身極速逃離,並在心裏嘶聲道,“我本該想到的,能擁有靈晶之輩,豈會是弱者,豈會是沒有身份之輩!”

此刻在老嫗心裏,已將蘇七歸為不能招惹的一類人,在她看來,後者的身份必然不低,否則怎能擁有那等凶物?

否則怎會殺了無極宗弟子而無事?!

“煞星,這就是個煞星,我為何要來招惹他,千萬不要追來,千萬不要出手,就把老婦我當個屁放了吧!”

這老嫗此刻心生悔意,後悔來招惹蘇七,後悔來招惹這個煞星!

就在她奔逃之際,但聽身後傳來冷冰冰的聲音,令她的身軀驀然一震,緊接著卻又眸子一亮。

“念汝未曾出手,蘇某不取性命,可你必須付出代價,蘇某要見血。”蘇七平靜的聲音悠悠回蕩,令整條街道都安靜下來,唯有他的聲音宛若索命鉤鐮,如懸在眾人脖頸之上般。

眾修皆不敢插話,生怕蘇七一個不高興,連他們也收拾,那黑壓壓的凶魂不僅鎮住了老嫗,更震撼了眾修。

老嫗奔逃的身軀驀然一頓,她猛地轉過身看向蘇七,咬牙之下,左臂一震,生生將自己的手臂給震斷,當即便鮮血淋漓,其麵色也瞬間蒼白下來。

若蘇七不這般說,眾修必然會心感奇怪,且這老嫗在反應過來之後,定會折返而至,畢竟他之前曾揚言,隻要殺人!

此刻,誰都不知道他已是強弩之末,他也不能讓別人知曉,必須得借之前的威勢,令這老嫗付出代價,再次起到決定性的震懾作用。

一旦讓別人知曉他無力再戰,今日恐真的危矣!

老嫗震斷手臂之後,直接轉身遠去,心裏的最後一絲念想也打消,對蘇七已是忌憚加懼怕。

此刻,蘇七偏頭看了一眼立於左肩上的金雕,發現這金雕竟十分愜意,一點也不在乎之前發生之事。

對於大陣之靈未降下劫罰一事,就連蘇七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何,無奈之下,他隻得將原因歸結於金雕之上。

“爾等,可是也想搶奪蘇某之物?”蘇七提著奪魂箭,腳踏白骨與鮮血而行,看一眼街道兩頭觀戰的修士,旋即走向地月與西夜。

蘇七相信,暗中絕對還有人在窺視他的血靈晶,此刻若不表現出強勢,一旦被暗中之修察覺到蹊蹺,他可能會被留在此地。

觀戰之修無一人回答,暗中之人也未曾再出手,今日之事注定會傳開,他們雖不知曉蘇七之名,卻知道他的兵器乃是一柄黑白鐵箭。

以靈玄境修為,一人之力,斬掉九位凝海境修士,更以威勢嚇退一凝海境三重之修,如此凶狂的戰力與戰績,足以令他這個境界之修駭然和仰視。

蘇七向前行去,眾修紛紛讓路,地月和西夜跟隨而行,於無數道目光裏,蘇七三人遠去,直至遠離交戰地之後,蘇七驟然加快腳步,走入一旁的無人小巷中。

在無數道目光裏前行,蘇七看似從容而鎮定,可誰都沒有發現,其眼裏有一絲異樣之芒閃掠,且他的後脊更有汗水不斷溢出。

進入無人小巷之後,運轉禦氣法察看,確定無人跟蹤之後,蘇七原本紅潤的麵色瞬間蒼白如紙,“哇”一聲噴出大口鮮血,身體搖搖晃晃,若非西夜反應迅速,急忙將他扶住,其還真險些摔倒。

“少主,你怎麼了?”西夜扶住蘇七,立即擔憂地問道。

地月也連忙上前扶住蘇七,可當觸到後者的身體後,立即感到一股冰涼寒意襲來,仿佛他觸摸的不是人體,而是一塊寒冰!

“無妨,之前交戰受了點傷。”蘇七取出丹藥服下,並取出血靈晶吸納靈氣。

他嘴上雖說無妨,可也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九大靈泉內的靈氣已然全無,體內氣息更是絮亂,此時可以說,連行走都極為困難。

若非其意誌堅定,恐還真的走不出如此之遠,其額頭流下一顆顆豆大的汗珠,臉頰上瞬間就滿是汗水,有如雨下。

由此可見,他所壓製的傷勢當真很重,也唯有如此大毅力之人,方能解脫如此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