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想攔蘇某?”最後,蘇七割下了天王和妖王的頭,提著兩顆血淋淋的頭顱,一雙邪異的眼睛掃視四方諸強,冷言間邁步離去,無人敢攔。
提著妖王和天王的頭回到喻宏的墓前,蘇七身上的戾氣消減了不少,他將兩顆頭顱放在墓前,道:“師尊,弟子用仇人之頭來祭您。”
此刻,雲陽城內外,大部分雲國兵士皆棄械投降,各族強者也不得不宣布歸順楚皇,雖還有小部分人死戰到底,卻也隻是滄海一栗,難以翻起大浪。
兵士以及各族之修,楚皇都可讓之投降,但雲國皇室,必須盡誅!
雲皇戰死,雲國皇室盡數被誅戮,無人逃脫,雲國軍隊棄械投降,各族對楚皇俯首稱臣。
此刻,已是正午,乃是太陽最熾盛之時,但雲陽城的上方,卻是烏雲密布,濃煙滾滾,硝煙彌漫四方,有風吹過時,殘旗獵獵,斷裂的兵器似也在哀鳴。
這場戰爭以雲皇戰死而宣告結束,雲國徹底宣布亡國,從今以後,世上再也沒有雲國。
楚皇從空中落下,自諸強口中得知玉璽被蘇七奪走,前者當即就陰沉著臉,率領諸強前來尋蘇七,一副興師問罪的氣勢。
“你就是蘇七?”楚皇被諸強領來喻宏的墓地,一副居高臨下的語氣,冷傲的看著蘇七發問。
要知道,如今的五國之地,其餘四國之皇皆亡,唯有楚皇獨活,他怎能不驕傲,可以說,現在的五國之地他說了算。
他不再隻是楚國之皇,而是五國之地的唯一皇!
此時,蘇七正在為喻宏刻碑,根本沒有抬眼去看楚皇,這令後者勃然大怒,當下便怒喝,“大膽,雲皇都已戰死,萬靈皆已臣服,汝還不快快投降,獻上玉璽,更待何時?!”
聽言,蘇七刻碑的動作稍微一頓,仍舊沒有抬眼去看楚皇,卻慢悠悠地開口回應,“雲皇戰死又如何,就算雲國萬靈皆降,蘇某亦不降。”
“嗬,想不到雲國還有如此死誌之人,雲皇已死,汝忠於他還有何用,若歸順於朕,賞汝萬戶侯。”楚皇認為蘇七不降,是忠於雲皇的表現,想要用賞賜來拉攏蘇七。
或許,於別人而言,萬戶侯的賞賜已然夠重,但於蘇七而言,這連屁都不如,他根本不放在眼裏。
何況,他蘇七不降,並非是為了雲皇,而是因蒼蘭鎮的殤、喻宏的亡,就算世人皆降,他亦不降。
蒼蘭鎮雖是謝常璐所滅,但,若沒有這場戰爭,她敢如此行事麼,蒼蘭鎮會被滅麼?
她不敢!
喻宏雖是妖王、天王所殺,可沒有這場戰爭的話,他會亡麼?
不會!
所以,蘇七恨這場戰爭,恨四國之皇,更恨那第六方勢力——修魔門!
何況喻宏是因守衛雲國而亡,所以就算世間生靈皆降,他蘇七都不會降,他不能讓喻宏死不瞑目,他不能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若我願意,這天下都可以是我的。”刻完墓碑之後,蘇七站起身,冷漠地轉身看向楚皇。
此話一出,四野嘩然,諸強皆震驚,特別是四國修士,對蘇七更是怒目而視。
話語當真很狂妄,無疑是在當眾打楚皇的臉,而且是打得“啪啪”直響。
此時此刻,周圍那些投降的強者和軍官,皆看著蘇七,沉默以對,他們自認做不到蘇七這般強勢,自認不如這個少年。
當所有人都投降時,唯有他一人傲然而立,敢出言譏諷楚皇,也隻有他一人不降,獨傲於諸強之上。
這一刻,眾人凝神看著蘇七,他們想深深記下這個麵孔,永遠也不忘記,他們更想將蘇七看個透徹,想知道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之前不出手去助雲皇,此刻卻又不投降,當真令人費解。
“交出玉璽,饒你不敬之過。”楚皇臉色一沉,眯眼打量著蘇七,前者能感受到後者身上的那股氣勢,故而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
同時,楚皇也想用這件事來彰顯自己的大度,讓諸強認識到,投靠他沒有錯。
“交又如何,不交又如何?”蘇七挑眉傲視楚皇,心中怒火雖消去不少,但那股戾氣卻未曾消散。
蘇七如此行事,就是要給楚皇難看,前者想籍此引出修魔門的強者,隻殺妖王和天王,難消他心頭之恨。
“哼,整個雲陽城都是朕的軍隊,此地之修都聽朕之命令,隻要本皇一聲令下,便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這一次,楚皇沒有再忍耐,直接出言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