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三個時辰了吧!”林風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心中計算著時間。“這陳老頭可真夠心狠的!”
就在這時,丹房的門打開了,一個老人走了出來。他打著哈欠,似乎剛剛睡醒,完全沒有一副前輩高人的樣子。這便是陳供奉。隻見他睡眼惺忪,似乎沒有看到跪在門口的白石一般。自言自語道:“今天天氣真好,豔陽高照,最適合睡覺了!再睡個回籠覺吧!”旋即他捶捶腰,“老了,就要好好休息!”說罷就走進臥室,似乎又睡了起來。
林風看到陳供奉走出來,以為他終於被白石打動,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他不由的罵道:“這死老頭子,真是心狠!”但是林風看到陳供奉並沒有把丹房的門關上,心中思索道:“這是怎麼回事?是想要考驗白石嗎?如果白石進入房間就說明他還沒有改變以前的錯誤——即使允許也不能隨便進入丹房。”林風現在真想出去提醒白石,可是一想到陳供奉肯定在暗中注視著白石,自己不能出去,急的林風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他一直祈禱白石不要進入。
但是白石似乎沒有看到陳供奉出現一般,仍舊是跪在門口,對於就在一尺之隔的打開了門的丹房卻看也不看。
漸漸的豔陽高照變為日落西山,黃昏降臨。
林風摸著餓的咕咕叫的肚子,不禁為白石擔心。“他受傷了,而且還跪了這麼長時間,能不能撐得住。”
白石真的就像化為雕塑一般,跪在丹房門口一動也不動。
陳供奉的聲音再次響起,他依然是揉著惺忪的睡眼走出來,望著開始昏暗的天空,他喃喃道:“但黃昏了啊!又該睡覺了!”說著就又要向臥室走去。
這下子林風先要忍不住了,雖然明明知道是試探,但他還是忍不住在心中怒斥道:“這該死的老頭,太他媽變態了!也沒有這樣試探的啊!”
反而是白石,沉靜無比,大有在這裏跪到海枯石爛之勢。
陳供奉這次卻沒有進入臥室,他在向著臥室走去的路上,似乎發現了什麼,突然轉過頭,問道:“你是幹什麼的?為什麼在我丹房前跪著?”
白石見陳供奉問自己,挪動著幹裂的嘴唇,艱難說道:“棄童白石前來請罪。”聲音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氣勢,但是其中的決心卻是沒有改變。
“白石?似乎有這個印象,不過想不起來了。”陳供奉敲敲腦袋,“我先想想,你明天再來吧!”
然而白石的腳步並沒有挪動一絲一毫,依然是跪在丹房前,猶如雕塑一般。
陳供奉有些不耐煩:“你怎麼還不走?這大晚上的,你還在這裏,萬一我丹房丟了什麼東西怎麼辦?”
白石牙關緊咬,艱難的擠出幾句話:“棄童請罪,絕對不會再丟失任何東西!”
“丟失的法器丹藥可以重新尋回,可是丟失的良知該怎麼辦?”陳供奉雙眼無比明亮。
“良知不會丟失,隻需要將覆蓋的塵土拂去。”白石說道,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的聲音變得有生氣起來。
“如何拂去塵土?”陳供奉問道。
“他的內心懺悔,塵土自然拂去!”白石誠摯說道,看向陳供奉的眼睛。那慈祥的目光讓他怨恨眼睛中倒映出卑微的自己。
“內心懺悔?”陳供奉大笑,“好一個內心懺悔!但是更要有實際行動來表明!”
白石聽出陳供奉的弦外之音,壓抑內心的欣喜,問道:“什麼實際行動?”
陳供奉說道:“我的要求很簡單……”他仿佛吊人胃口,遲遲不說出下半句話。
白石眼神期待的看著陳供奉,等待著他說出下半句話。
“把那小子給我擊敗!”陳供奉手指向白石身後的房屋。
躲藏在房屋後的林風暗暗心驚,他所指的似乎就是自己所處的位置!
白石回頭一看,有些為難的說道:“供奉大人,那裏什麼也沒有。”
“出來吧!”陳供奉冷哼一聲,“你那小伎倆,跟你師傅一個德行!”
林風聞言,略帶尷尬的從房屋後走出,來到陳供奉麵前。
白石見狀,眼睛都瞪大了:“風兄!”
林風尷尬的衝他笑了笑。
“你將他擊敗,我就可以讓原諒你犯下的過錯!甚至還可以收你為徒!”陳供奉對白石眼中激動的神色視而不見,轉臉對林風說道,“你若是敢不使出全力,我就和你比劃比劃!聽鄭老怪一直誇你,讓我很不爽……”
聞言,林風不寒而栗,還打算自己放水讓白石順利打敗自己,但是有這麼一句話說出,林風不敢不使出全力,誰知道陳老頭是不是因為小豬偷過靈藥而對自己懷恨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