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濤,一會兒欣兒他們出現時,你想說什麼?”趙彌虹並沒有流淚,反而嘴角有些笑意。
拚命努力了一年,終於熬到這一天了。性格柔弱的許濤會悲傷的哭泣,但性格剛強的趙彌虹卻是微笑的。
“不知道……”許濤已是百感交加。
隻要三荒蠻域事故中犧牲的一眾人的亡靈出現,許濤就可以憑借神字令牌命令那些鬼差將他們引領到路邊的荒蕪大地中。那時,就是許濤和趙彌虹渴望成真的時候了。
各大世界派遣來地府巡查的官員也時常會叫一些亡靈離開“城門路”,去盤問一些事宜。所以,擁有神字令牌的許濤也可以這麼做。
但這盤問時間是不能太長的,至於帶亡靈離開更是不被允許。
地府是天庭勢力設立的,如果不經允許就把亡靈帶離輪回之路可是犯了天庭的戒律——天條!
觸犯天條,那可就是與整個天庭勢力為敵!其人下場也不難預見,必然身死魂滅。
所以許濤二人是不能,也沒有能力帶走一眾亡靈的,縱然他們都很想……
隻是想再見一麵,這正是許濤和趙彌虹為之努力的初衷……
而現在,盡管經曆重重波折,許濤二人也快到圓夢之時了。
許濤悲傷,而趙彌虹卻是感到歡喜,兩種不同的情緒,但他們的心是一樣的。
許濤二人都默默的看著從第十八城門口走出的一批批亡靈,正期待著那最為熟悉的一眾人出現……
“我終於要如願以償了,各位,你們還好嗎?”許濤在心裏默念著。
可是,偏偏就在這時候,天不如人願。
毫無征兆的,一道銀白色光芒閃過,南淮川悄然出現在許濤二人麵前。
南淮川一臉的陰沉,目光好似蒼鷹盯著野兔看向許濤和趙彌虹。
這一幕,完全驚呆了許濤,連一向鎮靜的趙彌虹也是瞠目結舌。
這一幕,完全超乎許濤和趙彌虹的預料之外。
“他不是應該被困在雷龍鎖空陣中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難道,玉鳳他們失敗了?”許濤震驚無比。
“這不可能!”趙彌虹已是驚呼出聲,道:“雷龍鎖空陣完全封禁空間,你也隻是玄陽法師,怎麼能逃出大陣!”
看著許濤和趙彌虹都震驚無比,南淮川卻似乎很享受,道:“哼,兩個井底之蛙,本王子的威能豈是你們能揣度的?”
“竟敢棄我而去,受死吧!”南淮川怒吼道,同時爆發出了他那足以媲美周子劍的玄陽巔峰法師的強大氣勢!
“好強!”許濤感覺仿佛正有一股洪流湧向自己,抵擋不得。
這時,趙彌虹也感覺南淮川非他所能抗衡,連道:“王子殿下,我二人對你並沒有歹心,你何必咄咄逼人?”
南淮川怒哼道:“你二人棄我不顧,擅自離開便是死罪!”
南淮川又道:“枉我父王有恩於你們,你們竟然在危急時刻拋下我不管,這難道不是背叛嗎?”
許濤也連解釋道:“殿下,那等戰局非我二人能左右,我二人若是繼續留在那裏,不也是累贅?何況冬延侯抗旨不尊,壞了我二人的好事,我二人這也是無奈之舉啊!”
趙彌虹接口道:“若是我二人當時有能力保護殿下,必然不會臨陣脫逃。可現實是,我二人實在無能為力啊。”
許濤和趙彌虹已經說得情真意切,但那南淮川卻仍是怒不可遏,道:“我不管,總之你們棄我於不顧,就是背叛!何況,還是那個該死的玉鳳放你們離開的,你們二人也脫不了與他勾結謀害我的嫌疑!”
聞言,許濤和趙彌虹皆是臉色大變,看來這蠻橫的南淮川是真的想置他們於死地了。
“納命來!”
南淮川怒喝一聲,旋即就已經釋放出兩道威力滔天的能量衝擊。
南淮川貴為南靈王世子,天賦也是不凡,再加上神界頂尖的物質條件培養,如今他也有著媲美劍王周子劍的實力!
而許濤已經失去玄陽法師修為,實力大退,正麵交鋒必然不是實力和周子劍不相上下的南淮川的對手。
趙彌虹也僅是玄陽中級法師,對上南淮川他也無力抗衡。
但許濤二人卻非膽小之輩,既然南淮川如此咄咄逼人,他們也已決心與之一戰!
眨眼間,趙彌虹已經將身後背負的風道弑天劍握在手中,那劍格上的鎖鏈也變得虛幻。
許濤抽手一伸,也從自己的空間寶石中拿出了三等頂尖法器——黑紋重劍!
趙彌虹持劍揮舞,元陽之力也瘋狂調動,旋即就施展出了玄陽中級法訣,百刃劍弧!
隻見密密麻麻的劍弧浮現,紛紛斬向南淮川釋放的兩道能量衝擊之一。
此時,許濤則是重劍一掠,僅僅掃出一道劍氣。
“嗬,一個玄陽中級法師,一個連玄陽修為都沒有的修士,我要殺他們太容易了。”南淮川在心裏自得道。